说,并不介意自己被冷落,不过云霏霏能注意到自己,还是让他心里熨帖得不得了。 “怎么了?”陆骁学她无声问道。 云霏霏还没来得及再跟陆骁打哑谜,谢晚便奇怪地看了谢肆一眼:“你既然是我的阿兄,为何不是姓谢?” 谢肆沉默了下,声音干涩:“我的确有另一个名字,叫谢肆。” “难怪你知道我叫晚晚,原来你是我阿兄!”谢晚松开云霏霏的手,上前抓住谢肆手臂,“那我也跟别人一样,有爹爹跟阿娘吗?” 渴望拥有骨肉至亲,是人之常情,即便谢晚懵懂无知也无法避免,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宝贝自己的一双儿女。 谢肆低眸看着谢晚白嫩精致的小脸,不着痕迹地回握住她的手,微微颔首:“有,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们好不好?” 谢晚想点头,又想起什么,扭头看向云霏霏:“娇娇,他既然是我阿兄,那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 云霏霏哭笑不得的看了谢晚一眼,阿娘这句话会不会问得太晚了? 谢晚见女儿不说话,语气多了几分着急:“我们可以跟他一起去见我的爹娘吗?” 云霏霏终于明白,为何云老太太或是忠勇侯不许谢晚出门了,谢晚太单纯了,注意力也很容易被分散,要是遇到坏人,连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 她简直不敢想象,要是陆骁没有派人保护阿娘,阿娘落到人牙子手里会如何。 还好有殿下,也还好爹爹从来没忘记阿娘。 云霏霏看了眼爹娘不知不觉就握在一块的手,抿唇偷笑了下,这才转头问陆骁:“殿下,可以吗?会不会赶不上宫门下钥?” 陆骁微微颔首:“明日不用上早朝,赶不上也没关系。” 就算要上早朝,陆骁也不担心,他们等会儿要去的地方,可是襄国公府,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景帝欠谢家的实在太多,即便景帝知道陆骁夜宿襄国公府,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太子都点头同意了,云霏霏当然不会有任何问题,四人很快就搭上马车,往襄国公府出发。 进到马车上,云霏霏终于有时间仔细检查谢晚的双手。 云霏霏那身娇嫩的肌肤就是遗传谢晚,谢晚跟她一样,都是稍微用力一点,肌肤就很容易留下痕迹的体质。 沈氏身边的婆子绑谢晚时没轻没重,云霏霏刚推起谢晚的衣袖,被勒得青紫的手腕便跃入眼帘。 云霏霏心疼得不得了,刚想问陆骁马车上有没有药膏,原本握在手中的双手瞬间就被人夺走。 “晚晚,疼吗?” 谢晚的手被谢肆握在手中,她却没有任何挣扎。 她没有是非对错的观念,也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只是觉得谢肆捧着她的手很烫,小心翼翼地低眸看着她手腕的模样有点熟悉。 谢晚摇头:“不痛啦,就是那些婆子很讨厌,绑人时的动作太粗鲁了。” 她似乎很气自己被绑起来的事,小脸颊气鼓鼓的。 云霏霏安静地看着两人,最后悄然无息坐到陆骁身边。 “殿下。”云霏霏小声道。 “嗯?”陆骁学她,同样地轻声细语。 云霏霏道:“阿娘既然不是天生痴儿,那么是不是只要找大夫帮她医治,就有可能让她恢复记忆?” 这种事很难说,陆骁也无法保证,只能含蓄道:“孤会为师娘寻来最好的大夫的。” 陆骁说完,从马车坐位下翻出一个木匣,将里面装着的白玉瓷瓶递给谢肆:“师父,用这个帮师娘上药吧。” 谢肆抬也不回的接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