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说过,要是我喜欢她,就在她脸上亲一口!” 谢肆早就知道谢晚什么都不懂,听到她的话并不觉得失望,直到抱着谢晚回到地面,心脏依旧急促地狂跳着。 谢明珠笑着迎上去,打趣道:“爹爹脸好红,可是刚才与阿娘发生了什么事?” 谢肆面无表情道:“没什么。”嘴角却不自觉地往上翘。 谢明珠看在眼里,心里软成一团,又抓住自己的阿娘,明知故问,直将亲生爹爹逗得说不出话来。 襄国公府和乐融融,已经被抄家的云家却是鸡飞狗跳。 云老太太虽然被贬为庶民,但她到底是沈家的亲戚,若是忠勇侯一出了事,承恩伯府就对她见死不救,那以后还有谁敢效忠他们。 更何况,老承恩伯也无法对沈氏这个女儿见死不救,终于还是出手帮了云家。 如今云家一家老小,就安置在西城一处三进院的宅子里。 云老太太过惯了优渥的日子,一辈子没住过三进院的宅子,被逼着搬进来时,心里不知有多憋屈。 更憋屈的是,前两日被她训斥打骂时,一个字也不敢吭的沈氏,如今竟然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 不止不派奴婢伺候她,居然还将她身边的老嬷嬷给辞退了,就连这几日吃的饭菜,都简陋得很,完全无法入口。 云老太太气冲冲来到沈氏面前理论,却说没几句,就被沈氏赶了出去。 沈氏身边的许嬷嬷冷声道:“老太太还是消停吧,如今侯爷下了大狱,云家全靠着我们夫人撑着,要不是夫人的母家出手接济,老太太早该睡大街,四处乞讨过日子了。” 云老太太听了这话,差点被活活气死,却不敢再骂。 许嬷嬷说得没错,如今云家全靠着沈家接济。 云大公子被罢了官,被金吾卫带走后没多久,也身陷囹圄;云二姑娘四处求见以前玩在一块的贵女,想办法借银子,不止被无情的轰出来,还饱受奚落。 当初有多盛气凌人,如今就有多落魄狼狈。 云老太太一边听着云二姑娘的哭声,一边回到屋内,颓然而坐,心中悔不当初。 要是她知道,千瞒万瞒,谢晚终究会被谢家的人找到,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留下他们母子三人! 这样的日子实在太难熬,几日后,云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也拉下老脸四处拜访旧友。 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忠勇侯卖官鬻爵,犯了皇上大忌,除了沈家以外,根本没敢碰云家这块烫手山芋。 云老太太救助无门,甚至从旧友口中得知,前两日皇上下旨封了襄国公的孙子谢谨行为世子爷,就连谢统领的夫人也得了个郡主的封号,两人的册封礼说有多风光,便有多风光。 云老太太心中翻腾不休,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襄国公府附近。 襄国公府周围站满侍卫,因为寻回谢晚母子三人的关系,府中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就连停在门口的马车规格,也完全不是当初的忠勇侯府可以比拟的。 云老太太眼睛不好使,走到襄国公府大门,才发现那马车不是普通的马车,是太子的座驾。 云老太太想起孙女在东宫时就深得太子宠爱,如今认祖归宗了,极有可能成为太子侧妃,呼吸逐渐急促。 襄国公大厅内,谢明珠并不知道云老太太就站在国公府大门外,眼巴巴地等着她。 今日是赏花宴的日子,为了这一天,谢明珠每天都努力地跟着襄国公夫人与教习嬷嬷学规矩,就怕在赏花宴这天丢了襄国公府的脸面,惹得皇后娘娘不满意。 谢明珠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先是在全身上下包括小脸,都涂抹了襄国公夫人给她凝香玉露膏,之后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