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婆子们的话。 她心里莫名委屈,并且委屈得要命。 她等了阿兄一整天,好不容易才看到阿兄,阿兄却连让她跟在身边待着的机会都不给。 阿兄就跟娇娇还有壮壮一样,早晚都会离开她。 谢晚心闷得厉害,抬手抹了抹眼睛,不发一语地走了出去。 婆子们追在后头:“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谢晚不理她们,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肆在外面奔波一整天,流了很多汗,头发上也全是风沙,知道谢晚还在外边等着自己,可能还生气了,清洗的速度加快。 他几乎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打理好自己,回到寝间时,赤着上半身,只着一件长裤,墨发甚至还没来得及擦干,湿答答的披在肩头。 寝间内不见谢晚踪影,谢肆皱了皱眉,问守在屋外的小厮:“夫人去哪儿了?走的时候可哭了?” 小厮道:“夫人眼圈红得厉害,不过没有掉泪,离开世安轩后便直接去大姑娘院子里了。” 谢肆擦干长发,换好衣裳去到谢明珠的扶云阁时,里头还灯火通明。 谢明珠虽然是谢肆的女儿,但已至及笄之年,他不能随意进入,只好让通婆子进屋通报。 “爹。” 谢明珠一直在等谢肆,没多久便披着衣裳来到外间。 谢肆负手而立,没见到谢晚的身影,心脏微微缩了下。 “你阿娘呢?”他淡淡的道,“睡着了?” 谢明珠摇了摇头:“阿娘饿了,正在里头吃桂花糕。” 谢肆点点头,随意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你阿娘可有说什么?” 谢明珠见他似乎要等谢晚,犹豫了下,道:“阿娘说今晚要和我一起睡。” 谢肆手指微微蜷缩了下。 “晚晚生气了?” 谢明珠再次摇了摇头:“阿娘什么也没说。” 她想起谢晚方才见到自己时,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抿了抿唇,轻声道:“爹爹是不是欺负阿娘了?” 谢明珠已经从婆子们口中得知来龙去脉,但谢晚在忠勇侯府便很乖巧,有时候她小日子来了,母女俩没办法一块沐浴,谢晚也从来没有发过脾气,非得缠着她一块沐浴才行。 她觉得这件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严格来说,谢肆昨天确实“欺负”了谢晚,但是谢明珠尚未出阁,他不方便跟她说这种事。 谢明珠见父亲没有否认,心下了然,沉默片刻,方道:“要不爹爹进去哄哄阿娘?” 谢肆也不矜持,听见女儿的话,立即起身,进到内间。 谢明珠待在外头,并没有跟进去。 谢肆进到内间时,谢晚正安静地坐在罗汉榻上,小口小口的吃着桂花糕,明亮的烛火落在她侧脸上。 她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将雪腮映到了极致,一身肌肤更显欺霜赛雪,美得不似人间客。 谢肆结喉滚了下:“晚晚。” 他长发未干,只用一根簪子简单盘起来,不似平时那般一丝不苟,威严冷峻,反而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气息。 谢晚却只是抬眸看了一眼,便没再理他。 谢肆来到她面前,单膝蹲了下来,仰头看她:“晚晚,阿兄已经浴沐更衣完毕,我们回去好不好?” 他朝她伸出手,深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