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了,若是这里容不下他们,那便换一方天地吧。 这样冷静之后,他又忽然觉得也不一定是坏事。 他和卫南寻有孩子了。 苏扬舲早就断了什么延续香火血脉的想法,他知道卫南寻也同样放弃了这些,但是一旦有些东西你接受了这个设定,那就又是另一番天地。 能有个孩子,好像也不错。 姜帝不放心苏扬舲独自回府,便让老五将人送回去,临走时老皇帝张着嘴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皱着眉挥了挥手,什么都没说。 苏扬舲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他自己还没想好。 在知道有孕之后,震惊之余,他也开始了些许动摇,若是他能阻止这场战争呢? “四哥,你脸色太差了,感觉好些了吗?” 马车缓缓行驶在盛京城的大街上,苏星熠为了方便照顾苏扬舲,并未单独骑马,而是坐在他的马车之内。 苏扬舲扫了一眼,他坐在卫南寻常常坐在的那个地方。 心里莫名就不舒服。 他伸腿踢了踢苏星熠的脚,看向一个较远的位置,道:“你坐那里去。” 苏星熠努努嘴,没动反问:“为何四哥要让我挪到那里?我就喜欢这个地方,能看见车外的景致,心情都好了几分。再说,我是来照顾四哥你的,坐的离你那么远,怎么照顾你啊?” 苏扬舲摇头,执意道:“坐过去。” “为何吗?” “五弟你该沐浴更衣了。” 苏星熠怔愣住了,脸突然涨的通红,这言下之意,是嫌弃他衣服穿的久了,有味道了吗? 再说别的似乎也不合适,苏星熠挪了挪屁股,让开了那个位置。 苏扬舲向后斜靠,盯着那个位置,看了许久才说:“你知道有些位置,只能是某一个特定的人坐,若是别人坐了,那个人会不高兴的。” “不就是一个位置吗?还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苏星熠才是不高兴的那一个,还管别人高兴不高兴? 苏扬舲忽然转过脸,看着苏星熠,问道:“星熠,打仗的事情你比我懂,我只想问你,我们与景国是否非要一战?若是现在去战,有几分胜算?” 一说到这些话,苏星熠马上露出了神采,捏住手掌道:“依我之见,我们与景国虽是同根同源,但却并不是非要一战的。” “我难以想象父皇为何要对景国开战,首先来说,景国直面北辽,他们与北辽之间甚是相熟,也彼此打了数十年,我们则不同,若是进攻景国,与我们是不利的。” “此话怎讲?” “四哥,我们多以步兵为主,而景国骑兵最为凶猛,虽十万骑兵折损于桑干川,可景国男儿人人会骑马,人人可拿武器自卫,进攻与防守不同,防守是正向的,民心也会因此而凝聚在一起,可是进攻就不同了,进攻就是侵略,人家难道不反抗吗?” “那个时候我们所面临的就是不好的,也可能是景国人民的愤怒和骂声,我虽读书不如二哥,但也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所以我们没必要去打景国,师出无名啊!” 苏扬舲笑了,苏星熠能看的如此通透,倒也是个有脑子的,不是好大喜功之辈,他若登基,那便是百姓之福气。 “星熠,你陪我去嘉陵关吧。” 苏星熠还想高谈阔论,却突然被苏扬舲所言惊了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