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掉了她放在腿上的试卷。 “对不起啊。”课代表想要帮她拾起来,被徐嘉宁制止。 “没关系呀,过道本来就窄,”徐嘉宁弯身,声音变得闷闷的,“你快过去吧。” 试卷重量轻,飘到较远的地方,伸胳膊使劲够才拿上来。长舒一口气,她起身眼皮一抬,恰巧看到了之前没找到的人。 闻朔慵懒地坐在凳子上,桌子面前只见卷子不见笔,神情恣意又散漫。他斜后方是程越,两个人毫不掩饰地有说有笑,丝毫没有身处课堂的自觉。他们闻朔旁边的宋砚倒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只是偶尔也会跟着收敛地笑几声。 “怎么还这么热?”他声音带了些烦躁,扯了扯身上的短袖,带起的风撩开他额前的碎发,“下课去小卖部。” 程越从后面凑上来,笑得不正经,“你这是□□旺盛,旱久了吧。” “靠,”闻朔舌头顶了顶上颚,懒笑道:“那你帮忙纾解下?” 程越麻溜坐回去,倒吸一口气,“卧槽,我他妈可不是基佬!” 一边宋砚憋笑憋红了脸,闻朔没搭话,挑眉嗤笑。 “咻”一声,一支粉笔破空而来,狠狠砸中程越脑袋,惹得他大喊出声,揉着额头抬头,他正和怒目而视的吴君碰上。 “程越,这篇阅读的线索是什么?” 问题一出,程越整个人傻眼。前面的闻朔和宋砚早就正坐好,背影冷酷无情,任由他怎么戳都不动如山。 他旁边的同学好心,告诉他是苹果。可无奈声音太小,说了好几遍程越也没听清楚。最后想着横竖都是死,直接闭着眼睛大声回答: “我知道了,屁股!” 教室安静几秒,瞬间爆笑如雷,有的人直接拍桌大笑,到后面哀嚎着说笑得胃疼。 执教多年,见过大风大浪,但吴君也被程越这个答案搞得措手不及,眼睛带了些笑意,骂了句“臭小子”。 闻朔也没忍住笑出声,脸上不明显凹下去一块露出浅浅的酒窝。他的笑声夹杂在全班的笑声中并不明显,但徐嘉宁似乎在他身上安装了雷达,排除所有干扰声音清楚地捕捉到了他的声音。 “闻朔,你还有脸笑,看看你写的作文!” 整顿好秩序,吴君盯着发笑的闻朔狠狠皱眉,“题目上让你写议论文,你倒好,还写记叙文。” “写记叙文也就算了,什么年代了,还写下雨天发烧后妈妈冒雨送你去医院的破故事。” 闻朔撩起眼皮,懒懒散散举了个手,语气认真,“老师,我写的是姑姑,不是妈。” 吴君气笑:“那你还有能耐的?还知道改一改?” “谢老师夸奖。”闻朔不怕死答道。 最后吴君罚他抄范文五遍,明天上课前交上来。 “这次你抄徐嘉宁那篇,少一个字多抄两遍!” 直到下课,徐嘉宁脑子还是混沌一片,整个人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来来回回只有一个念头。 ——闻朔要抄她写的作文,五遍。 如果说写文章本来仅是徐嘉宁的兴趣之一,那么若是每一篇文章都可以被闻朔注意到,甚至记住。 她或许会彻底爱上写作这件事情。 语文课后是大课间,跑操结束后,闻朔三人直冲小卖部走去。 程越热得不行,一个劲儿拿冰饮往脸上贴,胳膊拐了宋砚下,“可真够行的,我和闻朔一个被砸粉笔,一个抄作文五遍,你愣是什么事也没有。” “这不是深受老师关照,上面有人罩着。”宋砚幸灾乐祸地笑,手指朝上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