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小心地将膏药揭下来,然后观察有无红肿溃烂的情况,最后将新的膏药贴上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可不管换了多少次,沈韶依然如第一次一样屏息凝神,极力忽略近在咫尺的幽香,如白瓷一般的肌肤也近在咫尺,他怕自己情不自禁去吻她。 终于,她稍稍远离了一些,纤纤玉指抚上他的衣襟,慢慢往前拉,是甜蜜的折磨,让他心中激荡。 沈韶哑声问:“阿音,你不害羞吗?” 她表现的实在太淡定了些,眼里似乎只有他的伤处,沈韶很疑惑,是因为他的身材不够好还是因为伤口太吓人,以至于她如此心平气和。 徐洛音更疑惑:“你是病人,我为什么要害羞?” 沈韶:“……” 好吧,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 徐洛音却因为他的话下意识扫了眼他的上半身。 窄瘦的劲腰隐在衣裳中,隐约可以窥见形状完美的肌肉,往上是清晰可见的腹肌,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在烛光的映衬下,明暗交界分外明显。 他是文人,自有风骨,她便一直以为他的身形是瘦弱的,完全没想到衣裳之下是这样一副完美的身躯。 徐洛音完全忘了帮他穿衣裳,呆呆地望着,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 沈韶眼里闪过几丝笑意,又有些得意,欣赏了一会儿她的神情后,终于正了神色,故作疑惑地问:“阿音,你怎么了?” 徐洛音的视线再次上移,对上他温和、不掺杂一丝杂念的目光,让她对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自惭形秽。 她没有回答,飞快地帮他拢好衣裳,嗫嚅道:“有些闷,我去开窗。” 开了窗,她却没有马上回来,而是站在窗边,让寒凉的风吹散她脸上热气。 沈韶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片刻后好整以暇地拿起床榻上的书,心想,偶尔逗逗她也挺有趣。 不过,他还是更想与她真正在一起。 长指刚翻过一页,徐洛音便关上窗牖,慢吞吞地回来了。 她佯装淡然地开口:“夫君,咱们睡觉吧。” 沈韶抬头看她,轻声道:“阿音,我想与你说一件事。” 徐洛音心中咯噔了一下,好半晌才艰难开口:“什么?” 她微微垂眸,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裙,有些担心是不好的事情。 “阿音,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的言语中带着几分蛊惑,徐洛音缓缓抬头,对上他漾着璀璨晚星的清澈目光。 沈韶言语缱绻:“阿音,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我很确定自己的心意,我想与你共度余生。” 一开口便是一道惊雷,徐洛音半晌才回神,正欲开口,他的食指轻轻抵上她的唇瓣,他低声道:“先别急着回答我,好不好?” 他继续道:“可我又开始患得患失,总是担心你心有所属,担心说的太早会让你为难。我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可感情一事,不是由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与其胡思乱想,我想,不如直接与你表明心意。” 唇上依然抵着他的食指,她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将满腹情绪宣泄到手上,将手里的裙子揉的皱巴巴的。 将想说的话说完,沈韶缓缓吐出一口气,终于不舍地松开了抚着柔软唇瓣的手,温声问:“方才你想说什么?” “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快速又含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