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医疗仪器的滴滴声仿佛让她回到了患癌那几年的痛苦时光里。 胃里的恶心感减少了不少,克莱尔难受的动了动紧闭的眼皮,慢慢睁开眼。 雪白的医院天花板,旁边的助力架上勾着两袋药水,正随着输液管缓缓流入她的身体里。 “嗯...” 克莱尔转了转酸胀的脖子,口腔里呕吐后的酸涩感让她十分难受。 她偏过头,看着身侧的那扇百叶窗下,狭窄的沙发上正蜷缩着瘦高的安德鲁。 她似乎昏迷了很久。 “安德鲁。”她微哑的声音叫了他一声。 还在小憩的安德鲁猛地一个惊醒从沙发上翻了下来。 “克莱尔。”他抹了一把脸,立即直起身走到她的病床边,“感觉怎么样?” 她难受的问:“不太好,我怎么了?” 安德鲁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欲言又止。 克莱尔调高了音量,“我怎么了安德鲁?” 见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安德鲁连忙将床靠背调高,让她可以靠的舒服点。 随后他表情不好的说:“你怀孕了。” 床上的女孩身体骤然僵住,她机械的转过头,“你说什么?” “你怀孕了克莱尔,医生说已经一个月了。” 安德鲁在床边坐下,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放到她手里,“这消失的大半年你去了哪里?又和谁结婚了?” 克莱尔的眼睛聚焦在那枚银色戒指上,目光呆滞。 “这是从你的脖子上拿下来的。”安德鲁执起她的手,“和你无名指上的是一对。” 她死死盯着那枚戒指沉默了好一会,随后颤抖的将项链收拢在手心里,眼泪夺眶而出。 “克莱尔!?”见到她哭,安德鲁立刻慌了神将她半个身子抱入怀里,“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克莱尔在他怀中一时间哭的悲痛难捺,一句话也说不出。 卡修斯将代表婚姻的戒指还给了她,彻底给了她自由。 可这早已不是她想要的,他们已经相爱了,他本可以来到她的世界,他们本该可以有个未来,他们会有个好结果。 不该是现在这样,他不该就这么死去。 安德鲁用力抱着哭泣的她,眼里很是心疼:“克莱尔!我的姐姐呀你现在是孕妇!至少为了孩子和身体着想,别哭了!” 听见还有孩子,克莱尔终于冷静下来,她抹掉眼泪,将那串项链重新戴到脖子上,手指颤着抚摸上自己的腹部,“已经…有一个月了?” “嗯,他的父亲是谁?”安德鲁耐着性子递纸给她擦眼泪,又隐含恼怒的说:“是不是他抛弃了你?” “抛弃?” 克莱尔摇摇头,唇角扯出一抹惨淡笑容,“他被虫族杀死了。” 不等安德鲁回话,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扁平的肚子,低声道:“可不该是一个月的,不该有这么久的。” 距离她上一次和卡修斯做最多不到两周,还是在返回霍普的战机上,这个孩子怎么算时间都不会有一个月。 安德鲁听她开始说胡话,立即去叫了几名医生过来给她做检查。 在得知克莱尔的精神一切正常,看着她此刻的状态,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我的盒子呢?”克莱尔猛然间抬起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