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卷起垫在臀下,浑身散发着臭味。 她看上去太惨了,惨到旺达和朱迪斯都出声提议把人送到就近医院去。 感觉到有人在面前驻足议论,女人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珠黯淡无光,机械式的重复:“你好小姐,你见过爱尔莎吗?我的妹妹。” 她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卷边的照片,举起递到克莱尔面前让她瞧。 爱尔莎,是曾经被送到卡修斯的住所里最后被他一枪打死的女人。 克莱尔抿了抿唇,脱下身上的夹克外套弯腰披到她身上,又蹲下身与她平视,“见过,她死了。” 女人抬手的动作定格了几秒钟才收回来,本就弯曲的脊背彻底佝偻成一团,呜咽的哭声悲痛绝望。 旺达和朱迪斯都对爱尔莎有点印象,是个冒失又蠢笨的人类。 “这是爱尔莎的亲人?”朱迪斯问。 克莱尔点点头,又对着那个女人解释道:“她为了能给你的双腿装上假肢,主动卖身给了兽人帝国的卡修斯指挥官,我曾试图帮她,但很遗憾她还是死了。” “她都被我惯坏了,哪能面对指挥官呢。”女人双手握住照片贴着胸口,打着哆嗦泪眼朦胧的问她,“您又是谁?怎么知道她的下场,有没有可能弄错了。” “我是卡修斯的妻子,克莱尔。”克莱尔拿下帽子,露出满头的金发,轻声说:“很遗憾,爱尔莎没什么可以给你留下的。” 女人盯了她良久,慢慢将摆在她脚尖前的牌子收回来,塞进一旁肮脏的布袋包里背到身上。 “谢谢夫人告知,也谢谢你的夹克。” 她收好照片,拿起两个支撑身体行走的木块握在掌心里,往拱桥外挪去。 克莱尔站起身,又发现她的后脑勺上头发稀疏几乎掉光,一些明显的抓痕和欺辱痕迹在后颈和头皮上遍布。 她的神色暗了下来。 哪怕到了这样绝望的地步,这个失去双腿的女人都没有向她发出求救。 她为保护妹妹甘愿做了5年的j女,爱尔莎虽做法愚蠢害了自己,但这对姐妹的感情令人敬佩。 克莱尔转过身,对着跟在身后的虫族下令:“带她去医院治疗,再给她定制一双腿,治愈后在为她安排一份轻松点的工作。” “夫人?什么...” 被送上急速赶来的医疗车,坐在担架上的女人满脸怔忡,不理解克莱尔为什么会选择救助她。 “尝试活一下吧,如果真的活不下去再死也不迟。”克莱尔冲她挥挥手。 “你怎么知道她会去自杀?”朱迪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身为兽族的她对温度没有人类那么敏感。 克莱尔披上衣服发出一声感叹,“爱尔莎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曾经为这个妹妹当了五年j女,这幅模样苟活到现在只是为了等一个结果。” 旺达最能理解这种挚爱离世后的痛苦,跟着感慨道:“尽管很不容易,但她能撑下去的。” “谁知道呢。”克莱尔轻哈出一口白雾看着它消散在空中。 从公园出来,她们去了一家刚重建后不久,由人类主营的露天餐厅吃晚餐。 透明屏障笼罩着整个大露台,雪花落在屏障上没有一点堆积,内部暖气十足。 克莱尔大手笔的包下了整个餐厅,还挥退了所有的虫族守卫,让它们到外面去等待。 琼斯期间打来通讯询问她们在哪,他去放了个女士行李后她们就跑的没有踪影了。 “在酒店等我们吧,吃完晚餐就回来了。”克莱尔笑着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