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加上裁缝钱一块五,一共也就是七块五毛钱的事儿。 因此,对于工人来说,做件衣服不算啥大事儿。 这天所有接到的活儿都做完了,许晓梅继续练习缝纫机,许沁则拿着笔飞快地画图,和平时细致的草图不一样,这些是用来宣传的,可以画的相对粗糙一点。 她手里的笔转的飞快,几下就完成了一个。 对于去镇上宣传,许晓梅也很赞同,她笑着说道,“姐,以前你接裁缝活儿的时候就有不少镇上的人专门找你做衣服,你现在比以前厉害多了,做出来的衣服比县城百货商场的都好,明天肯定会有不少人找咱做的!” 她和婆婆没事儿经常去镇上和县里逛,去年年底还见过两回走街串巷揽活儿的裁缝,真有一些人家拿出布料让人做。 青山镇没有公私合营的裁缝店,只有县上才有,老百姓做衣服很不方便。 许沁冲她笑了笑,说道,“明天咱们早点去。” 第二天,许沁和许晓梅带着两件样衣,骑着车子去了镇上,青山镇的大街上已经几乎看不到戴红袖章的巡逻队了,她们在路口见到一个进城买菜的社员,竹筐里青菜只剩下两三捆,就那么大摇大摆的从巷子子里走出来了。 看来现在政策又松动不少。 她们按照事先订好的计划,第一站先去的是镇储蓄所的家属院。 许晓梅的丈夫在镇上储蓄所上班,虽然她不在镇上住,但他们结婚和大亮过百天的时候,储蓄所的人也都到场了,大多数人她都认识。 镇上的储蓄所规模不大,但家属院盖得很是宽敞,家家户户都是独门独院,是看起来很干净的红砖瓦房,今天天气不错,院里都晒着洗得清爽的衣物,有衣服,也有床单和毯子。 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肥皂味道。 许晓梅虽然认识不少人,但口才还是不行,把做衣服的宣传画递给人家,就不知道咋说了,但这是许沁的强项,像她这种亿万身家的富一代,靠做实业而不是玩资本,几乎个个都是最优秀的推销员,因为这种事儿没发财的时候没少干。 无论男女老少,许沁对着人家都能侃侃而谈,她的笑容特别真诚,说出来的话也特别中听,宣传图上款式很多,拿出来的衣服更不用说了,一看就特别洋气,这么跑了一上午,整个储蓄所家属院都跑遍了,收获是十分惊人的,跟在许沁后面的许晓梅,怀里抱着七八块儿布料。 她用不敢置信的语气说道,“姐,半上午咱们就收了这么多,这要把整个镇子跑个遍,那不得收一排子车的布料啊,到时候咱俩要做不过来了!” 许沁的心情很好,笑着说道,“想啥呢,这储蓄所的人是看在熟人的面子上,他们认识你,肯定放心,不用担心咱们把衣料子给卷走了,而且咱们的衣服款式的确洋气,去其他的单位,估计效果就没有那么多了。” 她这话虽然说的谦虚,但实际上许沁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乘胜追击了。 俩人马不停蹄,继续走街串巷开始揽活儿了,他们第二站去的是许沁三哥的单位镇面粉厂。 面粉厂在镇上算是个大单位,家属院也比储蓄所的大的多,许沁的三哥在上班,但她三嫂郑红芳正好休班在家。 她面粉厂工会工作,是出了名的热心肠,听到小姑子又开始手裁缝活了,并且看过了两件样衣,立马就帮着四处张罗了,凡是家属院家里有人的,都跑了一个遍,最后收到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块布料。 此时已经中午了,郑红芳留了俩人吃中午饭,还要让她们在家里歇一会儿,许沁拒绝了。 一个好的老板往往是一个好的销售,许沁最开始创业的时候,自己就是最好的推销员,很长时间不做销售难免技痒,不充分展示一下有点难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