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来坐着了。 「子钧......本来要带给你的糕点......摔了。」,言暻有些歉意地看着眼前正为自己上药的守钧,而守钧只是摇了摇头,轻轻地将药粉撒在伤口上:「无妨,再买就是了。」他顿了顿,脸上却是浮现有些愧疚的表情:「我今日......应当陪你出去的。」 言暻看着他愧疚的样子,却是有些于心不忍:「不是你的错,更何况守将军不是有要务托你去忙吗?」,他低下头,看着腿上那已经覆盖着药粉的伤口:「这些......都是我生来要面对的,我自小身体孱弱,自然受尽欺凌了。」 「子暻,我......」守钧正要开口,门却「嘣」地一声被撞开,只见沁儿端着药碗进来,没好气地说道:「喂,我就叫你别硬要跑出门了,人家子钧公子还特意到宫外带你回来呢!」 一听此言,守钧皱着眉不悦地看向沁儿,张口就要喝斥她,却瞬间被言暻抓住了手。 而门外此时传来阵阵的脚步声,又走进一身浅紫色宫装的少女,虽梳着和沁儿一样的发髻,却戴着更贵重的饰物,看上去与沁儿年龄也相仿,气质却更加成熟稳重。 「子钧公子息怒,沁儿心直口快,你别和她计较。」霓牵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又看向沁儿:「沁儿,这里是宫里,行事可都需谨慎,以后莫要再如此出言不逊了。」 沁儿哼了一声,也不顾守钧不悦的脸色:「我这不是......担心他的身体吗?」,霓牵笑着摇了摇头,打趣地看了言暻一眼,道:「要说最担心咱们六皇子的,应当是子钧公子了,沁儿你自然是比不上,人家还一路抱着六皇子回来呢。」 言暻一被打趣,原本苍白的脸颊瞬间泛红,乾笑着推了推守钧的手:「子......子钧,守将军不是还让你去忙其他事吗,这里有霓牵跟沁儿,你就先去忙吧?」 「您放心吧,子钧公子,这儿交给我们便好,方才守卫司有人说要找您呢。」霓牵接过沁儿手中的药汤,放到床旁的矮桌上,守钧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向言暻。 言暻挥了挥手,示意要他放心,守钧见状,只好行了一揖,便离开了。 「唉,我间得慌啊,工作都被子钧公子抢去了,子暻,要不乾脆让子钧公子做你侍女吧?」沁儿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调侃着坐在床上的言暻。 言暻轻笑着,喝了一口霓牵餵来的药汤,又看了沁儿一眼:「也行,至少子钧公子不会对我大呼小叫的,温柔多了。」,那药汤极苦,言暻却像是喝白开水一般,「咕嚕」地便吞下了。 沁儿瞥了眼言暻吞下药汤的那样子,便没再继续开口与他辩驳,而是默默地继续收拾。 她原是言暻母亲娘家的侍女,在言暻出生后,便被派到了他的身边,而霓牵则是言暻母亲的侍女,她们二人,早已看过了无数次言暻喝药的样子。 原本总是哭闹着不肯喝药的孩子,已经长成了年方十六的少年,他依旧像儿时那样温暖可爱,喝药时,却已经不哭不闹了。 沁儿尝过那药,那滋味,她打死都不愿再嚐一口,但坐在床上的那少年,却仍日復一日地,继续喝下。 「阿暻,你要好好长大,知道吗?」 「娘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了。」 沁儿永远忘不了那一幕,还有那个含泪抱住孩子的女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