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丙轻哼了一声:“你是否毒发,与咱家有什么关系?咱家从不养废物。” 玉娘面色一白,伏地抱住冯丙的脚,哀求道:“冯公公,这一次玉娘不慎中了他们的圈套,但以后不会了!我趁着那小厨娘不在,在几个衙门守卫的吃食里下了蛊,再有几日,他们便会成为我的蛊奴了!他们一定会对我言听计从的!” 冯丙冷笑了下,道:“成为蛊奴又如何?说不定和你一样蠢笨无用。” 玉娘身子一僵。 她的毒发之期马上要到了,若没有解药,她就会受千虫噬咬,生不如死。 玉娘咬牙,道:“求冯公公给玉娘最后一次机会,玉娘一定会设法接近夜屿,探知到锦衣卫指挥司最深的秘密。” 冯丙已经十分不耐。 自从他把玉娘送去锦衣卫指挥司,她只偷到过一次情报,且那情报还让皇帝给锦衣卫指挥司记上了功劳。 玉娘声泪俱下,苦苦求着冯丙,整个人哭得梨花带雨,绝望至极。 冯丙烦躁地将她踢开。 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子,摸出一颗解药,道:“你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搞砸了,不等你毒发,咱家也会要了你的小命。” 解药滚落到地上,沾染上一层灰尘。 玉娘却如珍似宝地捡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往口里塞。 她将解药吞下去之后,整个人好似放松了不少,终于回过神来。 她抬手,擦了擦面上的泪痕,慌忙退下。 夜色幽深,玉娘独自走在街头。 寒风烈烈,吹得她发丝散乱,玉娘面色阴沉,心中愤恨不已。 她自从出了宫,便一直受着夹板气。 在锦衣卫指挥司寸步难行,既得不到夜屿的青睐,在后厨又被众人冷落; 到了冯丙面前,每一次都受尽委屈,必须摇尾乞怜,才能勉强求得解药。 玉娘咬着唇,眼眶里满是血丝。 为什么会这样?她自负美貌,本该前程似锦,却总是一波三折。 玉娘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她必须将那几个蛊奴牢牢抓在自己手中,只有这样,她对冯丙来说,才有利用价值。 - 翌日。 锦衣卫指挥司的早膳,依旧开得很早。 小翠和小虹见舒甜回来了,顿时拉着她问长问短。 小翠:“你去江南做什么了?抓犯人吗?” 舒甜淡然一笑:“我怎么可能去抓坏人,我不过是安排一下大人们的膳食罢了。” 小虹也跟着笑起来:“可指挥使大人是出了名的不吃东西,你岂不是闲了一路?” 舒甜微愣一下,喃喃:“那倒没有。” 白天东奔西跑,半夜还被夜屿打包带走,其实还挺忙的。 舒甜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众人只以为夜屿去江南采水了,却不知道他们去查案了。 小翠又问:“江南是什么样子的?漂亮吗?好吃的多吗?” 舒甜想了想,道:“江南原本是很漂亮的,但是被洪涝毁得太厉害,恐怕要过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元气。”顿了顿,她又道:“江南的美食也很多,我这次去江南,得到了不少启发,我觉得我们饭堂,也可以多些江南的菜式。” 她这么一说,小虹和小翠顿时瞪大了眼,小翠一脸期待:“真的吗?那我可以吃上麻婆豆腐吗?” 舒甜哭笑不得:“那是西南的菜式。” 三人一边聊着,一边准备早膳的食材,如今的早膳,不但各种浇头的米粉、面条很受欢迎,煎饼果子的外带需求也非常旺盛。 舒甜打算忙过这几日,再将一些新品类的吃食,加入到早膳之中。 临近辰时三刻,众人纷纷涌入饭堂。 如今的锦衣卫们和守卫们,已经习惯了自己点浇头、端米粉,整个饭堂,秩序有条不紊。 小翠忙着煮粉,舒甜负责浇头,小虹和前来帮忙的廖师傅,则一起做煎饼果子。 “我要一碗牛肉粉,加一个煎饼果子!” “我要两个煎饼果子!多放点儿薄脆啊!” “我的煎饼果子多给点儿辣椒!” 饭堂中,人声鼎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