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罢了,都是自己人……甜甜,快去沏一壶茶来,夜屿大人进门半天了,茶都没有喝上一口……” 舒甜瞪大了眼:“自己人?” 夜屿回眸,看向董松,温言道:“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叨扰了,改日再来拜会,多谢伯父。” 舒甜眼角微抽……伯父!? 董松笑了下,点点头:“那好,让甜甜送你出去,一路小心。” 夜屿冲二老点头致意,便转身出了厅堂。 舒甜回头看董松和刘氏,刘氏忙道:“你快去送送……” 舒甜:“……” 她追上夜屿,简直一头雾水。 舒甜抬眸看他,认认真真问:“大人,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给我爹娘灌迷魂药了?” 夜屿看了她一眼,低声笑开。 “是你给我灌迷魂药了才是。”他徐徐开口。 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承认自己的身份。 然而,这些他自然不会告诉舒甜。 舒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那大人是如何劝服我爹娘的?” 舒甜心想,娘亲性子软和,或许好言相劝,可以打动她,但爹爹不一样,他决定的事情,可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夜屿眸光温柔,静静落到她身上,凑近了些,低声道:“我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说我们两情相悦,你非我不嫁。” 舒甜一愣,小脸骤然红了。 她小声问道:“谁非你不嫁了……然、然后呢?” 夜屿挑了挑眉,道:“伯父伯母自然就被我的诚意打动了。” 舒甜凝神思索一瞬,仍然有些不信。 夜屿却道:“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他们……”顿了顿,他笑道:“若你不怕催婚的话。” 舒甜羞赧无比,伸手要锤他,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他声音低沉,语气带着笑意:“好了,我要走了……早些休息,甜甜。” 舒甜又是一怔。 说罢,夜屿走出了董家小院,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舒甜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止不住地发烫。 这一场风波终于平息。 舒甜躺在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爹娘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 而隔壁的房间里,董松和刘氏,也是久久无眠。 董松斜靠在榻上,面上还有些兴奋。 刘氏看了他一眼,嗔道:“看把你高兴的!” 董松笑道:“我当真没想到,叶将军的儿子居然活了下来,还成了锦衣卫指挥使!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有些眼熟……” 刘氏忍俊不禁:“你之前可没说过……” 董松不以为然,低声道:“叶公子小时候,经常随叶夫人来王府玩,我也是见过的,只不过模样记不清了。” 刘氏点头,语气有几分怅然:“是啊,时过境迁,原来的人和事,都变了样了。” 顿了顿,刘氏又有些担忧,道:“老爷,这叶公子,一定是真的吗?会不会骗我们?” 董松面色肃然地摇了摇头:“不可能。” “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有什么值得他骗呢?而且,他承认自己是叶将军的后人,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董松低声道:“越多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就越危险……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今日若不是被我们撞破,见甜甜两头为难,只怕他不会那么快暴露自己。” 他的身份如果暴露,那可是灭顶之灾。 刘氏有些懵懂地看着董松,问:“老爷的意思是?” 董松一脸欣慰,沉声道:“叶公子,对咱们甜甜是真心的。” 刘氏恍然大悟。 她的思绪回到半个时辰前。 …… 董松声音有些颤抖:“你……你是叶将军的后人?” 夜屿与他对视,颔首。 “我记得,陈师傅的荷花酥,最是美味。” 董松面色顿住,他心潮澎湃,眼中有惊喜、安慰、庆幸……百感交集。 董松激动得连声道:“是、是!小叶公子每次来王府,吃完了还不算,还说要带回去给将军吃,老夫记得的!” 多年过去,故人相见,没想到是这般光景。 董松上下打量着他,他年龄与董松记忆中的叶公子相仿,长眉入鬓,五官如刻,俊逸无双,就这么静静立着,也是气度非凡。 细看五官,和叶将军有几分相似,但是两人又散发出完全不一样的气场。 叶将军性子直爽,豪气干云,每次见到他,总是神采奕奕,意气风发。朝堂上,他是永王最大的助力,私底下,他是永王的知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