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强迫自己笑起来,道:“如今能见到他,我已经觉得很好了……这辈子做不成夫妻,能从朋友的角度,为他做些事情,也很好啊。” 说罢,她转而看向舒甜,怅然一笑:“舒甜,你和夜屿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千万不要像我和远山这样,一旦错过,就再也不可能长相厮守了。” 舒甜微微颔首,她握住宋亦清的手,低声道:“清姐也别放弃,你和莫大哥都是好人,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夜色朦胧。 舒甜和宋亦清的一番谈话,让她心情有些沉重。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铜镜前,轻轻擦拭自己的长发。 自江南见到莫远山起,她便知道,莫远山是个极有担当的人。 而经过这两天的接触,宋亦清处处照顾她,也是个直率热情的大姐姐。 相爱却不能相守,总叫人有些唏嘘。 人生无常,最近发生了太多事。 舒甜先是被抓进宫,险些入了虎口;后来又入了宁王府,和父母分隔两地;得知夜屿的情况,又马不停蹄地赶来灵石岛,眼睁睁看着他,在生死边缘徘徊。 她的一颗心,始终悬着,惴惴不安。 舒甜心中一动,赫然起身,转过身拉开房门,便向外奔去。 夜风习习,吹得她衣襟微乱,舒甜不管不顾地跑到厢房门口,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了房门。 熟悉的药香扑面而来,舒甜怔然看向床榻的方向。 夜屿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此刻正靠坐在床头,他五官如刻,瞳孔幽深,目光淡淡扫来,微微一怔。 舒甜衣裙单薄,长发未挽,披散在瘦弱的肩头。 却眸光清亮,眼波粼粼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一瞬,情愫无声涌动。 舒甜几步走到他跟前。 夜屿忽然伸出手臂,将她拢入怀中。 “上来。” 他语气强势,将她拉上床榻。 夜屿虽然身体虚弱,但力气却不小,他将舒甜紧紧抱在怀里,用衾被裹着她,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顺着长发抚到背上,轻轻拍了拍她后心。 “怎么了?”夜屿声音很低,嗓子微哑。 舒甜赖在他怀里,撒娇似的往他胸膛钻了钻:“没什么……就是想要大人抱抱。” 夜屿唇角弯了弯,轻轻道:“好。” 他喜欢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团软玉。 她的发丝才洗过不久,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气,十分宜人。 夜屿抱着舒甜,面对面地躺下,他将衾被仔细地盖在她身上,掖了掖被子,只露出一双月牙般的眼睛。 “灵石岛的冬天虽然不算冷,但夜里还是有些凉的,别冻着了。” 舒甜轻轻“嗯”了一声,乖乖地缩在夜屿怀中,小猫一样。 她伸出小手,轻轻探了探夜屿的胃部,小声问道:“还疼吗?” 夜屿笑了笑:“不疼了。” 方才他是被胃腹疼醒的,但见到她后,似乎就忘记了胃腹的疼痛,直到她问起,才发现彻底不痛了。 白神医也说过,胃腹的疼痛,是一阵一阵的。 也许,她便是最好的止疼药。 夜屿唇角微牵,他抱着舒甜,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舒甜身子轻颤,抬头看他,一双眼睛清澈见底,如星星一般闪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