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又怎样,要是没有变故,当我老公也可以少奋斗二十年,直接成为驸马都尉。 不过当上驸马之后,就没有奋斗的机会了。 咱俩现在都在一个起跑线上,谁也不比谁强多少。 郑葳故意逗他:“当然眼馋,诰命夫人的礼服多好看。” “公主的礼服难道会比诰命夫人的差?” 眼角瞥到郑葳如自己预想中一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极大地满足了祁元潜的恶趣味,他又添了一句:“以后若是遇到重要场合,段立肖会把符合公主身份的礼服送到你手上。” 郑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听他这么说,差点以为自己掉马了。 郑葳一脸不可思议:“你竟然愿意我穿上别的男人买的衣服?” 祁元潜奇怪:“为什么不愿意,咱们家省了一笔钱。” “重点是省钱吗,重点是那衣服是别人买的。”真是个榆木脑袋。 祁元潜拍了拍郑葳的肩膀安慰她:“没事,你别太有心理压力,就当是工作装,我看孙晴天的糕点店就会给员工提供衣服,说是可以体现店里的企业文化。” 虽然只能大致理解什么是企业文化,祁元潜还是把孙晴天的原话给复述过来。 郑葳内心无语:我那是有心理压力的样子吗? 那种霸道总裁不都应该是,看见女朋友穿了其他男人买的衣服,狂饮山西陈醋。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还鼓励她穿段立肖送过来的衣服。 怪不得他一直是光棍。 从城门口回去,发现家里来了客人,郑章和宇文允正在招待。 他俩把自己当大人用的时候,非常靠谱。 郑章和宇文允坐在主位上,来的客人是孙莹的丈夫蒋嘉泽。 孙莹只是一个关系一般的邻居,对于这个蒋嘉泽来说,更谈不上什么关系。 直到郑葳和祁元潜回家之前,俩崽子都是跟他聊一些无伤大雅的问题。 郑章问他一些在读书上的问题,蒋嘉泽会讲一些自己读书考试时候的经历。 做学问这好像是一条无伤大雅的安全线,无论聊什么问题,都很难过线。 蒋嘉泽大概是觉得郑章尚未成年,凡事自己做不得主,都得听姐姐姐夫的话。 等郑葳和祁元潜回来,他才说出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贸然前来,打扰了。” 郑葳笑着说无妨,“长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必是有事,你我之间的关系,有事大可直说,无需客套。” 听到郑葳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时,蒋嘉泽连声说惭愧。 “既然公主都这样说,那我就开门见山。” 郑葳伸手示意他:“请讲。” “您是知道的,某之前在县衙做文书,县里骤然发生变故,吓得我和妻子回岳父家里躲了几天,一段时间没有去县衙点卯,我这心里惴惴不安,想过来问问您。您说我快半个月没有点卯,现在还能回得去吗?” 听完蒋嘉泽的话,郑葳和祁元潜隐晦的对视了一眼。 祁元潜给郑葳的杯子里倒入茶水,示意她回答。 郑葳笑得愈发温和:“你知道的,我虽是公主,却是个不管事的。县衙里的事情多为段县令决断,我无权过问。” 蒋嘉泽脸上的表情越发的谦卑:“您到底是公主,正经的龙子凤孙,若是您能在中间说和一下,相信县令不会不给您面子。” “这样的话,你先去县衙点卯看看,若是不行我再去替你说和说和。” 蒋嘉泽站起身,冲郑葳行礼:“那就劳烦您了。” 这蒋嘉泽既不是就像他说的那样,来问一问他还能不能回县衙,也不是为了回县衙艰难,过来找关系回县衙。 他今天过来说的那些话,不过一个借口。 血亲的姑姑姑父被人所害,他不可能毫无芥蒂地还想着去县衙工作。 若是一个生存主义者,那就更应该,远远地逃开,离这个是非之地远一些,换一个其他的营生,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只要还在太明县,他身上永远打着前任县令的标签,那县令与夫人不止死于非命,是死于段立肖之手。 县令不仅是他的上司,最重要的是还是他仅剩不多的亲人,他难道不会默默蛰伏,只为报仇? 他只要还在,就会被人怀疑,想要重新生活,离开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他没有离开,就证明他想着为姑姑姑父表弟表妹报仇。 但蒋嘉泽又觉得一个人孤军奋战,会力不从心。 他想到了宁寿公主和七皇子,宁寿公主和七皇子现在只是段立肖的一个傀儡,难道他们就甘心只愿意做一个傀儡吗? 七皇子和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