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不想。”萧持说得理所当然。 莫生气莫生气,我若气死谁如意……1 姜肆心里默默叨叨,身子却凑过去,她屏着呼吸,就这样正对着那人,伸手在他头顶两侧按揉了起来。 其实两人挨得并不近,可姜肆总觉得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姜肆故意转移注意力。 陛下不说话时,模样是很周正英俊的,那双飞眉顺着眉骨而起,似锐利的锋刃,如此硬朗的五官却配了一副冷白的皮囊,更衬得他多了几分亦邪亦正的味道。 姜肆看着看着才发现,他两眼之间的鼻梁处竟然有一颗小小的痣,在鼻梁偏右一些,似温润剔透的白玉上多了一点瑕疵,却又平添了几分性感。 “嚯——”姜肆惊疑出声。 兴许是她看入迷了,竟然忘了眼前的人是皇帝,也忘了自己是在养心殿里,午后寂静,这一声显得尤为突兀,萧持当即就掀起眼帘。 四目相对,姜肆心跳骤停。 这已是她在他面前第二次犯错了,到底该如何补救? “霍——岐是不是曾做过齐王殿下的亲兵?” 姜肆眨了眨眼,双眼无辜地看着他,像是随意问起的闲话。 萧持打量着她的脸:“怎么?” “民女只是想问问,齐王的营中是不是不让士兵们互通书信?”既然问都问出来了,索性直接问个明白,“霍岐说他刚做齐王殿下的亲兵时不能给家里去信,所以才一直没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对齐王殿下军中的规矩不是很了解,想着陛下应该知道……” “不是。”萧持一口否认。 姜肆怔了怔,这声回答出人意料,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原本她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无意中得来的答案竟然叫人这么失望。 她垂了垂眼,偏头看向别处。 萧持发现她眼尾微微发红。 胸口处不禁多出几分烦躁,萧持把手换了个位置,道:“不过为了防止军中出现细作,主帅身边都会严格一些。” 姜肆抬头看他,眼中有些惊讶。 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刻意,像是故意解释给她听的。 姜肆想起自己腹上受伤醒来的那天,阿回告诉她,是黑衣叔叔把珍贵的药丸给她吃了,她才捡回一条命。 原以为只是萍水相逢的两人,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人,在对方命悬一线时都伸以援手。 或许,他也没有表面上看得那般冷漠无情。 姜肆把手伸到他后脑处,按着他后面的几处穴道,无形中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指尖顺过他的发丝找准穴位,另一只手扶着他肩膀,忽然开口问他:“陛下昨日见到民女第一眼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萧持正看着她的耳垂。 有一个耳洞,没有配饰,耳尖像芙蓉花蕊一样。 他没听到她说什么。 “你说什么。” 姜肆一边按压穴道一边说:“我出身贫寒,嫁给的男人一飞冲天平步青云,本该是皆大欢喜的事,可他已娶了家室更好的女子为妻,倒显得我们母子有些多余,这两日在将军府里,我时常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还不知道外面传成了什么样。陛下在宫里见到我第一眼时,是不是也在笑话我?” 其实她心里一直很憋闷,不知这些话该跟谁说,更明白不能跟眼前的人说,可他刚刚在细微处给予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