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懋摇摇头,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不疼了,不疼了。” 姜肆正了正脸色:“当街行刺实在令人发指,我回头跟大理寺说一声,务必让他们尽早抓到行刺的人。” 萧锦辞有些好奇地看着姜肆,她什么时候成了一个会打官腔的人了,却不知道姜肆只是想给梁王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到时候让他对安儿的印象也能好些。 几人在公主府用了饭,萧持命人来接姜肆回去,她喝了点酒,头晕晕乎乎的,的确撑不下去了,就先告辞离开。 人走后,嬴懋还看着她的背影,萧锦昭憋了半日的疑问,终于问出了口:“怎么?皇后有什么问题吗?” 嬴懋微顿,回过神来,看向萧锦辞:“你知道皇后的来历吗?” 萧锦辞皱了皱眉:“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陛下遇刺,在清水县与她相识,她原本是霍岐的妻子,原来在清水县只是一个寻常农妇。” 嬴懋摸了摸下巴,沉思:“清水县?” 帝七十九章 番外五 “是,据说霍将军当初就是在那里打铁谋生。” “他们是在清水县从小长到大的吗?”嬴懋追问。 萧锦辞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顿了一下,又道,“王叔问这些做什么?” 嬴懋有些失神,想了片刻,又摇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姜肆回宫时快要落锁了,她踏进含英殿,发现里面还点着灯,心里一暖。 夏日夜晚的风轻柔如水,姜肆觉得酒意散去一些,到了宫门口,宫人们行礼,姜肆伸出手指让她们噤声,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寝殿内只点了一盏灯,倒是旁边的书房亮堂堂的,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像是伏案在写着什么,姜肆压着唇角笑笑,慢慢走过去,才发现萧持趴在奏疏上睡着了。 他每天都很累,姜肆也很心疼他,但是身为天子就是这样,肩上担子中,且他自己应当是乐此不疲的。 姜肆弯下腰,凑进看着他。 鼻梁上那颗小痣只有近距离的时候才能看的清楚,姜肆伸出手,想要摸摸,伸出手去又怕把他弄醒,手停在半空中。 “想摸为什么不摸。” 姜肆的手“刷”地缩回去,被吓得一怔,后知后觉地看着他:“你没睡着啊?” 萧持睁开眼,眼神还有些惺忪,他坐正身子,以手扶了扶额:“听到了你的脚步声。” 萧持耳力极好,睡觉又比较轻,这才符合实际,姜肆看他眼下都是疲惫,问道:“你困了,怎么也不回床上休息?” 萧持抬头看过来,眼中似乎有埋怨:“今日在公主府都做什么了?” “你是怪我回来得晚了?”姜肆聪明呀,听出他的画外音。 萧持像是有些懊恼,揉了揉眉心:“朕今日好不容易清闲些。” 姜肆一看他这样,也有些后悔了:“就是因为见到了梁王,多喝了点酒……” 萧持一顿,而后点点头,好像才想起来梁王进京了:“安儿喜欢他的字,明日安排安儿见一见他。” 姜肆也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萧持却忽然站起身,高大的身躯遮挡了背后的光,姜肆觉得眼前一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伸手推他:“别这么近……” 推了一下没推动,萧持握住她的手,眉眼深深:“喝了什么酒?” 姜肆听出他声音有些低沉,不知是因为刚睡醒带了倦意,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喝了果酒,还有一点儿桃花酒。”姜肆垂着眼,没去看他,那人的呼吸却好像越来越近,“皇姐府中的桃花酿味道的确不错,喝了多少?” “一点点……”她往后退。 萧持似是笑了,“一点点是多少?” “两坛子。” 空气中静了那么一瞬,萧持抬着她下巴,两眼直视着她,眼中又笑意又有惊讶:“两坛子是一点点?” 姜肆酒量是一点点练出来的,在他面前又不用顾忌自己醉酒后的模样,所以每次都能让自己尽兴,但今日确实喝得有些多,他一靠近,姜肆又觉得晕头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