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这些。 言斐并没有想勾起戚景思的伤心事,一时语塞。 倒是戚景思,无奈地笑笑,可能小叔叔也未必懂这些罢。 若是他从小有父母怜惜,兄弟友爱,朋友成群,又怎会被戚同甫骗了那么多年。 言斐跟着点了点头,神色恹恹,光霁公子是文曲星下凡,他不是着凡间的人;阳春白雪,自然是曲高和寡。 吃饭罢。他望着戚景思温柔道。 戚景思点点头接过言斐手里的勺子,肌肤触碰间发现二人坐着说了这么久的话,言斐的手却一点儿没暖和起来。 他握住言斐的手,哈了口气问道:很冷吗? 言斐的脸微微一红,刚本能地摇了摇头,瞧见戚景思马上脸色一黑就要松手,立马改口道:冷! 他讨好地将人抱住,悄悄把手塞进戚景思衣服里,乖巧地靠在对方的肩头,都吹凉了,你快吃罢,我自己捂着就行。 戚景思偏头看着身旁的人,无奈地笑笑,你这样等着我喂你啊? 言斐的脑袋在戚景思肩头蹭了蹭,我在婆婆家吃过回来的。 ***** 院里只有从沛县骑来的一匹马,若戚景思还在头里牵马,那速度也不比言斐自己走着去快多少;两人一马走在人烟稀少的近郊还好,一旦进了城,人来人往,难免打眼。 言斐坐在戚景思身前,对方的手从他腰间穿过,拽着马缰;他不会骑马,一路上都紧张地扒着戚景思的手臂。 这么多人戚景思的身体有不自然地朝后躲了躲,象征性地和言斐拉开了些距离,你松开我罢,我下去给你牵马。 言斐没有说话,回头看了眼戚景思,一把拽住对方的斗篷,把自己也罩了进去,摆明了就是不让戚景思走。 喜欢瞧的便瞧着罢。他打趣道:都瞧清楚了才好,省得日后有姑娘哭着喊着要嫁你,没得让我伤心。 戚景思无奈地笑笑,要娶亲的不是状元郎吗?谁会嫁我一个穷小子。 都一样,反正你是要嫁我的。言斐拍拍马脖子,赶紧走罢,我不想第一天就迟了。 戚景思一勒手中缰绳,胯/下黑马便温顺地迈开蹄子。 这一路或许难免引人侧目,但他勒紧缰绳没有再停下。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林煜在离开前说的那句话 景思,你不要害怕啊 一句人言可畏或许杀死了他的母亲,也束缚了林煜的一生,但他在这一刻好像突然就什么都不怕了。 因为与他娘和林煜不一样,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 人言虽可谓,但爱亦无畏。 ***** 送走言斐后他没有马上回到破院儿去,人群诧异的目光他虽然已经可以视而不见,但有些东西他不得不防。 方才恍惚里有几个瞬间,他余光好像瞥见几个略带熟悉的面孔朝自己的方向张望,但只要他定睛一瞧,总也找不见人。 无论是否只是他多疑,这都提醒着他,脚下踩着的土地是晟京,不再是单纯的沛县。 林煜曾经跟他说过,言斐这次是回来做什么的。 之前言斐能平安无事,也说不准真是因为一直呆在家里,眼下他刚刚回到朝中,戚景思不知道言斐会面对什么,也不能预见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他找地方拴了马后又沿着几条主街寻了好几圈,天将过午,他也没有找到早上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他重新把马牵回,等在早上同言斐道别的地方。 言斐远远瞧见那个挺拔熟悉的身影斜倚着一匹瘦马,恨不能立刻飞奔过去,但这么多年诗书教化的规矩还刻在身上,他只能撩着袍摆快走两步。 尽管如此,当他接近戚景思跟前,还是已经接近小跑。 景思,你当他站在戚景思身前时,已经止不住喘着粗气,怎么还在这儿? 接你戚景思没有多话,直接一把将人推上马背,自己也跟着翻身上马,回家。 他勒紧手中缰绳,马匹便驰了出去,速度要比早上快了不少,言斐紧张又新奇地紧紧抱着他的手臂。 一直等马跑到郊外无人的地方,戚景思才缓缓放慢速度,言斐终于得空喘了口气。 景思他后仰靠在戚景思的颈窝里,明天,后天,大后天,你都还接我、送我吗? 每天都接你、送你戚景思故意嫌弃道: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