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言罢松开言斐,端起碗筷,这天儿刚开春,再耽误下去,饭菜都该凉了。 他说着也夹了一筷子菜放进言斐碗里,什么时候动身? 言斐捧着碗,鼻梁还是酸酸的,二月二十八。 那没两天了。戚景思总算露了点笑,不过也正好,可以等你过完生辰。 二月二十七,是言斐的二十岁生辰,弱冠之礼。 在这一出小小的插曲之后,生活仍然风平浪静,戚景思仍然会每天骑马接送言斐上下早朝,只是言斐总在恍然中似乎有种错觉 在马背之上,戚景思抱着他,一次比一次更紧。 直到晚上睡觉戚景思都会紧紧地搂着他,甚至在半夜里勒得他上不来气被憋醒。 每次醒来,戚景思的胸口都带着灼人的温度,紧紧贴着他的背心,即使在睡梦中,双手也勒得那样紧。 ***** 言斐之前本也不做他想,可前些天戚景思既然特意提起过的那个生辰,于是到了生辰这日,言斐还是忍不住一大早就暗暗期待,不知道戚景思会不会给自己准备点什么小小的惊喜。 可这一天下来,不但惊喜没等到,连人都不见了。 他下朝出了宫门,没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瞬间一凛,耳边却出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哥 言毅瞧见人,远远地跑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想起今日是自己的生辰,言斐紧张地问道:是不是爹娘也来了?你们把景思怎么了? 你紧张什么言毅不满地白了言斐一眼,他那么凶,谁能把他怎么着啊? 他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马车,就是戚公子让我来接你回去的。 回哪?言斐警觉道。 回他哪儿啊!言毅的眼神、语气颇有两份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哥,你俩这还没这么着呢,你这胳膊肘怎么就老往外拐啊?总像我要拐带你似的 就算我真要带你回鹤颐楼,你也得能答应啊! 你还真是长大了言斐笑着戳了戳言毅的脑袋,亏得你能想出这法子骗我回家。 就知道你不能信,到底还是戚公子懂你。言毅撇了撇嘴,转身回马车上摸出一把伞来递给言斐,喏 言斐心里还挂着戚景思和生辰的事儿,心不在焉地扫过一眼,这不雨不雪的,给我这做什么? 不知道啊。言毅没好气地把伞塞到言斐怀里,戚公子教我给你的,说你看了就能跟我走。 言斐闻言盯着怀中的油纸伞,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不是真就认不出这伞来,只是之前在那个小院也住了那么久,他早就刻意趁着戚景思不注意,在家里找过一圈,上下都没寻见当初那把伞,当时还失落了好一阵。 眼下他撑开手中油纸伞,抬头便瞧见了哪句诗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他低头,羞赧一笑。 言斐撑伞时,言毅已经走到马车边,他催了一句,还上不上车啊? 马车之上,言毅瞧着言斐宝贝似的抱着那柄油纸伞,低头含笑,踟蹰良久才开口道:哥,我听他们说,下乡落实春种的人员名单没有变动。 嗯。言斐自然地点了点头,朝廷行事,最忌朝令夕改,既然一切无恙,那名单为何要改? 哥!言毅看着言斐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就着急上火,那晚闹成那样,戚公子就不拦着你?你不是说他待你极好吗?还是 连他都拦不住你这个倔脾气 为何要拦着我?言斐还是抱着手中的纸伞,嘴角噙笑,景思待我极好,我要做什么,他自然都是支持的。 这算什么好啊!言毅急得直跺脚,他真就是戚同甫的儿子,心里到底向着爹!一点儿不担心你! 你不可以这么说景思。言斐严厉道: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叫好吗? 他严肃地瞪了言毅一眼,待一个人好,不是要把你喜欢的都给他,而是要问问他究竟想要什么 言毅,这叫尊重。 我不懂也不想懂了!言毅自暴自弃道:我就知道这事儿它有危险!万一万一 哥我寻到你的事儿至今没有跟老爷和夫人说过,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