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而尽。 从周听而的角度看祁衡仁,他的面股轮廓清晰,下颌骨线条流畅,随着他仰头喝水的动作,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不容忽视的是,他光着上身,肩宽腰窄,手臂上的青筋明显,胸前的肌肉线条流畅丰满,似乎……比她的都大。 周听而下意识撇开眼,耳根发红。 单纯的无法接受一个男人以这副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祁衡仁喝完水,提醒周听而:“动静声轻点,我还要睡。” “哦。” 周听而不好意思再继续看老板光着的脊背,转个身又回到了院子里。 几乎是祁衡仁刚趴到床上,又听到楼下叮叮咚咚的声响。 “啊——” 又一阵尖叫声传来,祁衡仁的头皮发麻。 本质上祁衡仁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教养让他从不对女士动怒,尤其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 他捏了捏眉心,这次身上套了件宽松的短袖,不疾不徐地下楼。 看到在鱼池里扑腾的周听而后,祁衡仁怔了一下。 周听而身上湿光,嘴里大喊救命。 祁衡仁走过去一把提溜着周听而的手臂,将她从鱼池里拉了出来。 还好鱼池水本就不深。 周听而整个人狼狈不堪,浑身上下湿透,就连头发也被打湿耷拉着,她一脸无辜地看着祁衡仁说:“我刚才准备清理鱼池,可是不小心滑倒……” “伤着没?” 周听而抬起自己的手臂,揉了揉:“这里好疼,还有膝盖也疼。” 祁衡仁敛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凭着经验,他低头对她进行一番检查。 先是抬起她的手轻轻动了动,问她:“这样疼么?” 周听而摇摇头。 祁衡仁又半蹲下来,就着周听而刚才说膝盖疼的位置,用手心轻轻覆盖,大拇指和食指指尖摸索着什么。 周听而一动不动地坐着,老老实实地让老板检查。她的皮肤上没有擦破皮,但是因为生得白,迅速红了一大块。 说起来,周听是有点怕老板的。老板阴沉沉一张脸,也不笑,看起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艺术家的脾气都有些古怪。 大致检查过后,祁衡仁说:“没伤到骨头,问题不大。” 周听而呆呆的:“哦。” 祁衡仁将周听而带进屋,拿了条干毛巾给她。 周听而接过干毛巾,可她一看自己身上的污渍和青苔,洁癖让她浑身上下不自在。 “我可以洗个澡吗?”周听而弱弱地对祁衡仁说。 祁衡仁也懒得废话:“上二楼左转。” “谢谢。”周听而说着就往楼上走,刚上两步楼梯,她停下来转过身,“那个……” “又怎么?” “请问,你家里有干净的女士衣服吗?我这衣服全都湿透了,没法穿了。” “没有。”祁衡仁回答地干脆利落。 周听而一脸纠结,两只手搅在一起,试探性地问:“那,有男士的衣服吗?我的意思是,你不穿的衣服给我穿一下也行。” 她真不可能再穿这一身湿哒哒的衣服,而且都弄脏了。 祁衡仁抬手揉了揉眉心,声线低沉:“等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