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我的代价!” 这女人真是一个疯子! 她与陆扉一样,都是疯得彻底的怪物。 只不过她伪装得很好,而陆扉却不然。 但他们都是同一种人! 黑焰终于被红雾彻底压制,这就是红叶的杀招,或许她还留着手,不然这种程度的腐蚀之毒,怕是连圣山的山脊都能融化殆尽。 雁归能在这里使用黑焰,因为这个能力她从未暴露于外界过,她能使用界脉之花的幻觉能力,因为众所周知,原株的界脉之花的幻觉能力只能算是个搭头。一般来讲,拥有幻觉能力的驭灵者虽然少见,但只要想找还是找得到的。陆扉能用出这些能力是有可能的,最关键的是这些能力都不会让人能联想到雁归。 所以,她绝不能在红叶面前暴露界脉之花的本体,这可不是一个陆扉吸收过界脉之花的地脉能量就能解释得过去的,界脉之花的特殊性无需多说。不过一瞬间,红毒便压制过黑焰覆盖到雁归身上,也同样不过一瞬间,她的躯体被迅速融化至残缺破碎的程度,幸而她的躯体仍保持着地脉化,被融化的地脉能量暂且还未到能威胁她生命的地步,虽然也快了。 她自己还能撑几秒钟。 但她肩上扛着的那人可是真要没了! 腐蚀之毒对繁叶这种与普通人无异的存在来说,只是沾染上一点就代表死亡降临,更何况是扑面而来的呢,他的身躯全然融化,正俯瞰一切的红叶讽刺微笑着的同时也不免松了口气,只要繁叶大人能回归真主大人身边,哪怕她这边再出了什么意外,她也能免责了。 单用黑焰的能力,还真打不过。 这就是比天才更天才的怪物吗…… 不过幸好她还有外挂,雁归被腐蚀得仅剩半截手掌的掌心中,依旧完好无缺的玉牌浮现金色的辉光,这样的光泽与天上红叶身周环绕的金色铭印有些相似,却更加神圣而崇高,玉牌中封存的天道权柄名为【生长】,一听这名字就明白,符青云的天命能力肯定不仅仅只能催生稻谷,而是世间万物,包括人类! 可不能让繁叶真死在这里了。 不然她来这一趟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生长】的权柄,理应凌驾于所有之上。 雁归肩上的男人仅剩一点的骨肉如同时光倒流般新生出崭新的躯体,呼吸重归,他有些迷茫淡漠地睁开双眼,化为黯淡之色的黑眸明明被夺走了能力与视野,却像是真的能看见一般。他注视着像是被驱散、或者凭空消失的红雾,一片无尘而宁静的界域被清理出来。 水中因腐蚀而沸腾的湖面平静下去。 一只只小鱼欢悦地浮出水面,短短几息之间便长成大鱼,水草将原本如同镜面的地下湖染成了碧绿如玉石的色泽,湖畔被融化了厚厚一层的岩土重新生长出摇曳着蓝色根脉的纤长草叶,在天方权柄的加持之下,原本只是微渺脆弱光芒的蓝色竟压制了代表死亡的红。 他静静注视着一切,仿佛仅仅看见了本应出现的既定现实,最后他重新闭上双眼,身下少女的身形还未完全长成,他的一头长发落入湖水之中,溅起一圈又一圈静谧的涟漪。 雁归带着他穿过结界的漏洞。 不,现在已经没有结界再继续阻拦了。 红雾消弭于天道权柄的驱逐,枯繁居被融化的建筑残余一点木料碎片生长出一棵棵坐落于湖水中的参天大树。天上红叶的化身早在天道权柄生效的同一时刻便与她的红雾还有铭印一起消失不见,自然也就包括了她的结界。 自己还是很弱啊。 雁归叹了口气,如果在刚刚她真用出了界脉之花的全部力量,有没有可能打败红叶呢? 她觉得,答案还是一样。 不过她也没有气馁,她成为硕果级驭灵者连一年时间都没有,而红叶早在几百上千年前便已当过了天帝。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自己两种能力的探索肯定是远远超过了雁归。 这很正常。 雁归并不觉得自己就比红叶差到哪里了。 她还有继续变强的空间,只是需要时间。 将温热的玉牌放回去之后,她便背着战利品迅速离开,地下的芜青缩在一个地势很低的拐角里,看起来跟趴着一样,刚刚他的头顶上已然有一块岩石被红毒给融化了,要不是他跑得快,怕是天灵盖都没了。也幸好这块地洞埋在很深的地底下,他还能往后再退上一退。 “雁归,你终于回来了!刚才……哥哥?” 他的声音从高至低,从地上被【生长】的天道权柄催生得异常繁茂的界脉之花下面爬了出来,然后有些踌躇地站在那里。可以看出虽然他口中说起自己的哥哥是一个不通世事的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