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又是这该死的洗澡时间出了事。 他藏在包里的另一部手机欢快的叫着,里面老婆两个字太过刺眼。 男人裹着浴巾出来,解释说自己和老婆感情不好各玩各的。 她无法接受,虽然她道德感不强,但也没做人小叁的想法,于是直接走了。 她进入心灰意冷的阶段,这时她的第一个圈内好友给她推荐了一个圈内软件,她抱着尝试的心态下载注册,第一天晚上系统同城匹配了一个好友。 她和周砚时就是这样认识的。 虽然她至今也无法理解砚时这样的性子怎会接受系统匹配,又怎会当真通过好友验证。 她和他聊了四个月,就在去年五月,约了见面。 和其他男人不同,他没有带她去酒店,而是约在了餐厅。 第一次见面也没有做什么,吃完饭送她回了宿舍。 第二次见面是两周之后,他带她去了自己的调教室。 在那间调教室里,她第一次被男人玩到高潮—— 回忆被她妈的话打断,“你哥谈了对象,明年国庆结婚,对方要求买房,我们在县城看中了套,首付得十万呢,你出一半。” 宋眠呼吸一紧,连带着后脑勺微微发疼,她冷冷说,“我一个学生你让我上哪拿五万?这两年学费,生活费,还要给你们打钱,我打了多少工有多累你知不知道!” 林丽娟也跟着冷哼,“你自己选的,你说一个女孩子上什么学,老家和你一样大的哪个上了学,不都出去打工养家,要是你没上学,家里能连首付的钱都掏不出吗?你让你哥怎么办?我们生你养你这么大,你小时候你哥对你多好,你得知道感恩。” 宋眠喉咙有点干,鼻子也开始泛酸,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颤抖,她以为自己会哭,也应该哭,被这样的父母气哭,被这样的原生家庭逼哭。 他们谁都不知道她的哥哥宋清那条腿是怎么废掉的。 宋清这辈子怕是到死也不会说出来。 宋眠没有继续想,只是一颗心渐渐冷下来,她深吸了口气,生生将眼底打转的泪水逼了回去,“我直接说了,我拿不出五万,你也别找我要。” 林丽娟觉得女儿在繁华大城市里混了两年又能自费上学又能养活自己还能每个月给家里打钱,肯定是有赚钱的法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年底之前前你必须拿出来,不然我跟你爸去你学校闹,这学你就别想上了。” 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宋眠攥紧手机,忍住扔出去的冲动,她放下了手机,蹲了下去,身体开始抑制不住地抖。 心脏仿佛忽然被巨石压住,又痛又压抑,一口气喘不出,她艰难的呼吸,试图找到喘息的机会,又抱紧了膝盖,咬紧嘴唇才没有哭出来。 恍然间她尝到了一股铁锈味,于是回了神,拿纸巾在唇上破血的地方擦着。 可是她不自觉的越擦越用力。 好疼,好疼呀。 刚刚她没有哭,这会她没忍住,疼得哭出声。 渐渐地这抹疼痛感渐渐覆盖了之前的那通电话带来的伤痛,她如同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将所有压抑着的情绪一点点驱逐。 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这一瞬间,她脑海里浮现一道人影。 她想,从没有哪一刻,她是如此强烈的想要见到他,需要他。 几乎没有犹豫,她颤巍巍地拿起手机,开机,点开微信,将语音电话拨了出去。 然而等待她的是一道机械的女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