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同时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尤其是刚刚被宿问清以礼相待的弟子,心道你要是在封印途中累我修为尽毁筋脉全断,我刨你祖坟好吗?必然生气啊! 宿问清没理会白冷砚,拾步前行,走了一阵他发现金城跟白冷砚等人遥遥跟在身后。 泓微秘境这么大,宿问清也不好说“别跟着我”这样的话,他们越走越诡异,四周的植被不似先前的那般还能辨认出形状,跟被同化了似的,全部枝叶漆黑,肆意翻卷着,像是被焚烧过的人类手指,痛苦不已。 “宿问清……”金城忽然喊道,他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到底硬着头皮追上来,“我爹留给我的法宝发出警示,说明前面很不安全,别进去了。” 宿问清转身,雪白的袍子从枝叶上蹭过,却是一点儿灰尘都不沾,即便在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他也清俊无暇到夺人眼目,金城并不知道这是宿问清天灵体的特质,哪怕他再如何从容严肃,那种令人着迷的无边春色由内而外,浑然天成。 宿问清眉目澄澈,其中倒映出金城呆愣的模样,他轻声:“既不安全你们就留着,我得进去看看。” 金城骤然回神,有些着急,想到这人才恢复到金丹期的修为,又一身病痛,万一遇到什么镇守秘境的古老鬼怪,届时怎么办? “你别逞能!”金城语速极快:“我知道你想恢复修为,但泓微秘境中仍旧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强大存在,沈江又不在你身边,咱们稳一点儿。” 宿问清神色古怪,委实不习惯金城的关心。 金城可能自己也反应过来了,想到曾经对宿问清的态度,顿时红了脸,哼哼唧唧还想说什么,却被宿问清打断:“你们保护好自己,告辞。” 金城:“……”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 这边白冷砚忽然上前,一把抓住宿问清的胳膊,语调急切:“师兄别去!危险!” 明明是自己带大的孩子,宿问清却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一阵刺痛,身心俱是排斥,他轻轻用力欲要挣脱,却听白冷砚“啊”了一声,整个人朝后倒去,然后被及时赶到的周可为一把扶住。 周可为先是检查了一遍白冷砚的情况,见青年伤心欲绝地摇了摇头,顿时怒不可遏地看向宿问清:“冷砚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这般不近人情?!” 金城一脸狐疑,有那么大劲儿吗? 装的装的 ,金剑派弟子个个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换成别人他们还能呛两句,偏偏周可为是仙君的未婚夫。 很明显,周可为也是凭借这点,同宿问清说起话来一点儿都不客气:“你又不说话,你每次都这样!”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如同某种发泄。 是的,宿问清每次都这样,明明他们已有婚约,遇到难事同自己说一声很难吗?不针对冷砚很难吗? 金城没忍住,侧身一步挡在宿问清面前,先是扫了眼低垂着头的白冷砚,眼底闪现几分不耐烦,然后看向周可为:“你能不能冷静点儿说话?” 金城维护白冷砚的时候周可为顶多轻哼两声,这阵子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关你什么事儿啊?!” “嘿,小孩子吵架。”躲在暗中的柳妄渊轻笑两声,同一旁的焚骸讲解:“有活力啊,一天天不想着修为证道,全在这里谈情说爱呢?”说完忘渊帝脸上渐渐没了笑容,他旁观者清,自然知晓不管是金城还是周可为,这飞醋都是因为宿问清,如果条件允许,他也能上去跟这几个小年轻互喷,毕竟高高在上的仙君,一直是他怀中人。 焚骸:“……” 焚骸矗立端正,连最轻微的剑鸣都没了。 然后忘渊帝顺手折了一片较大的黑叶子,叶面底部是墨绿色,他毫不犹豫,将墨绿色的一面顶在了头上。 焚骸:“……”不至于帝尊。 宿问清冷眼看着金城跟周可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忽然开口:“闹够了没?” 众人俱是一愣。 “宗门长老费力送尔等进来,是为了让你们在这里吵架吗?”宿问清面色冷凝,像是忍耐许久:“占据着天才地宝却不思进取,懂什么叫羞愧吗?” 金城被戳到痛点,不说话了。 周可为也痛,但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跟旁人与众不同,他一边叫嚣着取消婚约,一边却倨傲于这个身份,闻言嗓音极冷:“你是这么想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