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大半个月,他终于又抱到他的爱妃了,爱妃身体还是那么软乎乎的,真好。 裴璋按照剧本,扯掉戚郁溪身上本就被划破口子的衣袍,捏起对方精致的下巴,与刚才褚明旭如出一辙的低沉磁性响起, “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声音一出。 一旁的王导眼睛瞬间就亮了:变声!没想到裴璋竟然还会变声,还学得这么像! 邢子墨这个的声音他是打算用褚明旭的原声的,因为褚明旭是那种天然低沉的磁性,是褚明旭混圈子的一个特色。 没想到裴璋竟然能够模拟出来,让人难以分出真假,这可真是又省下不少后期制作的时间。 王导抬手示意负责录音的工作人员认真工作,不要敷衍了。 而床上的戚郁溪,心中也是微微楞了下,他都不知道裴璋竟然还会这个的。 许是看出他所想,裴璋用智脑给他发了个消息解释,表情略炫耀: 【你不是对古地球的口技很感兴趣吗?本来是打算我们结婚那天表演给你看的,可惜那天出事了,是不是很厉害?以后那些跟你对戏的男主角,都让我给你配音好不好?】 戚郁溪:……如果没有最后一句话,他肯定很感动,但现在没有了! 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戚郁溪没好气捏了把裴璋的腰,才在裴璋充满笑意的目光中,接上自己的戏份。 —— 俞脩看着面前的男人,终于露出了不复刚才清冷平静的脆弱。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仿佛从泛红的眼眶中落了下来,压抑和隐忍的声音中是无尽的嘲笑, 他对他说,“你们并没有区别,你也只不过是比他们,多了一张人皮而已。” 归根究底,这些人都拥有着一样龌龊又肮脏的心思。 面前这个男人的温柔,不过是磨人的软刀子罢了,没有区别,真的没有区别。 这些人可以摧毁他的身体,但永远也别想践踏他的灵魂。 俞脩倔强的看着邢子墨。 像不服输的狼崽子,清冷无双的公子骨子里,是固执和凶悍的。 邢子墨微微一怔,随即朗笑,“既你这般觉得,那我要是不当一回衣冠禽兽,岂不是冤枉可惜?” 说完。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俞脩浑身一颤,昭显着他心中的害怕,但他依旧倔强的没有动,他不认命,就是不认命! 只是。 布帛之声后,预想而来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 他被邢子墨抱到怀里,两人以亲密的姿势盘坐,邢子墨搂着他的腰,低沉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是愉悦又浑厚的笑声, “你刚才害怕了,对吗?你害怕了,你是害怕的……” 直白的被人戳破伪装和脆弱。 俞脩有种说不出的羞愤,他终于再也无法保持素日里的清冷矜贵,怒目而视。 他想,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将这些碎尸万段,尤其是面前这个无耻恶趣的男人! 只是,这种愤怒在下一刻突然烟消云散。 邢子墨盯着他,轻声道, “想帮你父亲翻案吗?想洗刷你俞氏全族冤屈吗?想叫那些肆无忌惮的权贵为他们所为付出代价吗……如果你想的话,那就认命,讨好我,我教你。” 充满了极度诱惑力的声音。 俞脩呼吸都停顿了下来,从父亲入狱,家中被抄开始就仿佛失去了活力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 他想,他当然想。 这人说,他可以教他,他能信吗? 而他,又凭什么帮他?凭他以色侍人吗?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烛火随着微风晃动,昏暗的灯光映照得人脸庞明明灭灭,遮盖了所有神情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俞脩才缓缓开口,“这些人中,也包括你吗?” 这人也是那肆无忌惮的权贵一员,他现在做的其实和外面那些人没区别,他们都用他们的权利,让他迈向无可奈何的黑色深渊。 邢子墨再次笑了,大声地笑,“对,包括我。” 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掌控一切,掌控别人的命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