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群小崩豆子,谁敢惹我。”秦游催促道:“赶紧回家吧,本少爷饿了。” 虽是十六岁的外表,可秦游毕竟是两世为人,在他眼里,国子监的学子们都是一群半大的孩子,别说没有交集,就算有了也不会往心里去。 秦游心情不错,骑着马哼着小曲,一路回到了越王府中。 老管家朱善就和掐着点似的让下人们将中门打开了。 要知道越是大户人家,大门越不会轻易打开,经常出入的都是小门和侧门,一年到头,也就是天子下了圣旨或是年关时越王秦烈回府时才会打开。 中门一开,府内又是敲锣又是打鼓。 秦游下了马,望着喜气洋洋的下人们十分不解,府里都拖欠好几个月的薪俸了,这群人有什么乐呵的,穷中作乐啊? 一想到这,秦游觉得自己应该将赚钱这事提上日程了,人家一见自己就跪下叫三少爷小世子的,和伺候活爹似的殷勤,总不给人家开支算个什么事啊。 相比于什么名声、官身之类的,秦游更喜欢白花花的银子。 秦狰去当值了,府里核心子弟就一个秦游,朱善虽然让膳房做出了丰盛的饭菜,可能上桌的只有一个秦游。 吃饭这种事图的就是个热闹,秦游让朱善和凤七作陪,二人却是死活不肯。 府里的人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可是这上下尊卑的观念却是牢牢刻印在骨子里的,关于这一点,秦游只能徒呼奈何。 随意吃了几口看似丰盛实则寡淡的饭食,秦游看向旁边伺候的朱善:“老管家,咱府里名下不是有几处产业吗,把账本拿来给我看两眼。” “您是说记账的账簿?” “是滴。” “好,这便叫人去取。”朱善虽不清楚秦游要做什么,不过也未多问,叫来了几个下人交代了几句,下人匆匆离开。 过了片刻,两个下人捧着几摞子账簿跑了过来。 秦游随意抽出了一本,上面满是歪歪扭扭的“该”字。 第一页,全是“该”,第二页,还是“该”,越往后翻“该”字越多。 “这个该。。。”秦游抬起头:“啥意思啊?” 旁边的凤七乐呵呵的说道:“咱越王府名下产业欠的钱财。” 夏朝商贾的账簿采取类似于龙门账法的记账方式,核算重点是总账,涵盖了比较健全的会计报表内容,以“收”、“付”为记账符号,分为“进”、“缴”、“存”、“该”四大类,而“该”字代表的正是负资产,也就是欠的金额。 秦游望着满眼的该字,瞠目结舌:“咱府里这是该了多少账?” 朱善皱眉沉思,片刻后抬起头看向秦游:“不清楚,总之数额不少,算不过来。” 秦游哭笑不得。 可不是该吗,连欠多少钱都不知道,不该你们欠钱该谁欠? 秦游又大致翻看了一下,发现王府干的买卖还真不少,大大小小二十多处产业,那叫一个眼光精准,干什么赔什么,就没一处赚钱的。 站起身,秦游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对身旁的凤七说道:“备马,少爷我要去巡视巡视咱家的产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