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就开始叫唤。 “恭大人,京城内外多出卫所糜烂不堪,其中不少兵卒多有扰民滋事之嫌,既如此,为何不全部撤裁掉。” 提起兵卒扰民滋事,监察使们也站不住了,有的没的也开始叫嚷了起来。 其实所谓的扰民滋事也不是乱扣黑锅,光是本季已经发生十多起,不过说是扰民滋事也不准确,本身人家领不到工资饭都吃不起了,天天还让人家在军营里操练,这就有点焚化炉烤鸭子太过火了。 不操练,也不可能天天在军营里杵着,所以不少军卒们便穿上常服进入京城找些活计干干好养家糊口。 正因为如此,这才变成了监察使口中的“扰民滋事”。 不过这就属于是矫枉过正了,秦氏一门三兄弟就是通过兵权夺了大位,秦老大自然担忧将领们手握大权走他的老路,所以就一直削弱武将们手里的权利。 上有所行下必效之,便是如此,秦老大稍微透露点口风,文臣们就开始打压武将,结果这一来二去的,文臣武将算是彻底结了死仇,文臣们恨不得将所有武将都贬成九品小官,但凡和武将沾边的,全是拿着放大镜找错误。 一听又有人叫唤着撤裁卫所,这几日身心疲惫的秦狰也顾不上闭目养神了,微微哼了一声,随即几名年轻的武将挺身而出,指着监察使们的鼻子就是大骂一通。 当然,他们也没什么新花样,无非就是说监察使们无事生非信口雌黄罢了。 按流程,大家吵一会,然后秦老大这个仲裁就该下场了,各打五十大板,最后不了了之。 剧本也的确是这么演的,秦老大沉声说道:“今日议的是朝廷赋税一事,其他事情日后再议。” 看向卢通,秦老大问道:“户部已将各州府全部所收赋税全部报上来了吗。”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可在下面翻着卷册的卢通却一副皱眉不已的模样,看了眼身旁的属官后,这才说道:“回陛下的话,京中还有一卫未报。” 并不是各地收上来的税银全都拉到京城,除了京中外,其他各州府路途遥远,很多都是先将账目数额报上来,然后朝堂上的君臣们再研究钱该用到哪,用哪送哪,如果有的州府急需用钱的,直接原地分赃就行,也犯不着特意把钱给拉到京城来费那二遍事。 秦老大无心的问道:“哪一卫?” “屯盐卫。” “屯盐卫为何不报?” 卢通解释道:“昨日下午部里的主事倒是去了屯盐卫,可后来随行的书吏说主事又去了越王府,一夜未归。” 秦老大皱起了眉头:“这是为何?”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卢通,百思不得其解。 查验账簿去的应该是盐库才对,去什么屯盐卫,结果去了屯盐卫不说,又去了越王府,还一夜未归,这是什么操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