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烈度数高,还有一种度数低。” “这低度数的酒叫做什么?” 秦游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缓慢的说道:“当女儿下地的第一声啼哭,肯定会让每一个父亲心头一热,三亩田的糯谷就酿成三坛子酒,仔细装坛封口深埋在后院桂花树下,就像深深掩藏起来的父爱,没事的时候就到桂花树下踏几脚,踏几脚仿佛心里也踏实一些,回头望一望女儿,女儿头扎红头绳,眉眼儿像清明时节的柳叶,一天比一天明媚,待到女儿出嫁之时,用酒作为陪嫁的贺礼,恭送到夫家,老父亲眼泪婆娑。” 凤七微微说道:“这酒,莫非是叫老父亲的眼泪?” “叫特么女儿红,靠,气氛都让你搞没了。”秦游翻了个白眼,随即看向朱善说道:“这第一坛女儿红是金珠所酿,所以我就将其命名为金珠女儿红。” “金珠女儿红?”朱善闻言一愣,紧接着眼眶红了,连连摆手:“使不得,三殿下可万万使不得,小女何德何能,岂能以她的名字命名此酒。” 将军烈他已经尝过了,也知道这是秦游以王爷命名的烈酒,朱善也算是老酒鬼了,岂不知这酒用不了几日就会风靡京城,想来那度数低一些的金珠女儿红也是如此。 一想到三世子居然以他的女儿金珠命名,顿时又是感动又是惶恐。 秦游笑道:“推辞也晚了,小白都把酒拉到醉云阁去了,说不定已经卖上了。” 凤七乐呵呵的说道:“老朱叔,佳酿可传世,说不准你那胖闺女的名字也能传世,你这辈子算是值了。” “值了,值了。”见到事已至此,老朱眼眶通红,感动的无以复加,连连说道:“便是来生给三世子做牛做马也值了。” 秦游哭笑不得,不知道起个名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自己无非是动动嘴,下面的人天天累的和死狗似的,酒酿出来了,以人家的名字命名不很正常吗。 实际上放在后世正常,放在古代就不正常了,只能说是观念不同。 饭菜上桌,秦游这次好说歹说可算是让朱善同桌而食了,凤七更是百无禁忌的性子,见到管家都上桌了,他也嬉皮笑脸的坐在了石凳上大快朵颐。 秦游乐道:“吃饭这种事,就图个热闹。” 朱善吃了几口,这才提起了正事:“这寒山书院的房子已经盖成了,剩下余钱已经交到了账房,您看哪天得了空去看一眼。” “嗯,一会吃完了我就去看看。”秦游擦了擦嘴,略显奇怪的说道:“地批了,老师也找来了,现在连房子都盖好了,可这老廖头怎么回事,两个多月前屁都不放一个就离了京,现在还没回来,干什么去了。” 朱善接口道:“廖大人的性子老夫还算有几分了解,若是认准了什么事情,断然不会半途而废,想来,是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吧。” 凤七撇了撇嘴:“没准是出了什么意外死半路上了。” 朱善照着凤七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气咻咻的骂道:“再说这没德行的话,老夫扒了你的皮!” 凤七缩了缩脖子,继续胡吃海塞。 看的出来,朱善对廖文之还是十分钦佩的,不像是凤七,认为全天下的读书人都是一个德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