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秦老大知道秦游一向没心没肺,给白千打了个眼色,后者解释道:“汉戎有别,单单是外貌上就不同,而草原上的凉戎都是以部落为居四下分散,草原外围倒没什么风险,可进了草原深处就会被各个部落所识破。” “那斐国呢,去草原容易被认出来,斐国总能混进去吧,去打探打探不就知道了吗,要是斐国没动静,肯定是凉戎自己瞎折腾。” 龚文华笑道:“一听这话就知秦将军平日很少与三世子殿下谈这军伍之事,这战事讲究一个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那斐国国君又不是三岁稚童,若是心存歹意,又岂会广而告之,反而更会极力遮掩,非是朝堂大臣和军中将领,断然不会知其内情。” “你的意思是,要是他们和凉戎结盟,并且想要打咱们的话,肯定会遮遮掩掩的,探子也探不到消息?” 恭文华微微点了点头:“涠江的折冲府也有不少军卒混进了斐国之中,可想要接触那些朝堂重臣和军中将领何其难也。” 说到这里,恭文华苦笑了一声:“所以到了现在,兵部也无法断定这斐国是否有进犯之意。” 秦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接触那些大臣和军中将领,在民间打探不出来吗?” “民间如何得知斐国国君何意?” “问粮价啊,问铁价啊,问地价啊,看看斐国的卫所是不是加大军卒的训练量之类,打仗又不是几个人开片,肯定要事先准备粮草,筹备盔甲兵器,粮食和铁器涨了的话肯定就有问题,还有地价,要是有斐国的世家门阀在涠江以南大批量卖地的话,那就代表有人收到信了,知道要开战了,肯定会把地全抛出去。” 龚文华双眼亮了起来:“没想到世子殿下也懂兵事?” 秦游讪笑一声。 秦老大面带几分欣赏之色:“你说的这些,朕与诸位爱卿也考虑过了,虽未发现不寻常之处,可涠江是我大夏与斐国交界,涠江以南光是斐国的折冲府便有三十二处,若是再起战事,十日之内就可调拨大量兵卒。” 秦老大就是马上的皇帝,秦游说的这些他何尝不知,所以很难从这些事情判断出斐国的意思。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斐国国君的话,绝对会将消息捂的严严实实,等到真快开战的时候再动员兵力打个措手不及。 虽然秦游说了一通废话,不过秦老大倒是挺满意,至少寻常人不会考虑这么多的,秦游还懂这些倒是令他十分意外了。 恭文华笑着说道:“你大哥已去涠江驻防,若是再起战事,相信有你大哥在,那斐军想要渡河也非易事,真正的大患在于凉戎,所以边关急缺战马。” “哦,那缺多少啊?” “至少两千匹。”龚文华愁眉苦脸的说道:“边关常驻三千骑兵,随多以守城作战,可若能够有所斩获的话,必会派遣骑兵出城追击,除此之外,也能防备凉戎骑兵扰袭偏远的村镇。” 秦老大接口说道:“所以朕想让你与番商尝试商谈一番,看看是否能够想到办法从他们的手中大量采买马匹。” 上官鄂插口说道:“番商也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虽处于草原外围,却也算是凉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