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事成了,几位大儒举起了酒杯,算是为南宫奢祝贺。 速来不喜言笑的南宫奢频频饮酒,往日里眉宇间的戒备和忧愁之色也荡然无存,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 平日里南宫奢很少饮酒,甚至不喜与李太白三人多做接触,在他眼里,李太白性格太过圆滑,杜子美迂腐不堪,贺季真就更别说了,整天和得了不治之症似的,所以南宫奢不太愿意和这仨玩意打交道。 可今日,他算是成了秦游的门客,和三人算是同门难兄难弟,大家以后都要在秦游麾下效力,若是疏远的话也说不过去,只得举起酒杯走向三人寒暄一番,祝贺这三人科考一事榜上有名。 李太白永远是那副八面玲珑的模样,顿时和南宫奢称兄道弟了起来。 杜子美永远是那副憨厚的模样,对于南宫奢的人品十分敬佩,说的没有喝的多。 至于贺季真,说一句,吃一口,吃一口,喝一杯,将酒囊饭袋这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望着谈笑风生的南宫奢,秦游还是想不通。 虽然南宫奢就是个末流小官儿,可好歹也是六部直属的京官儿,属于是铁饭碗中的金饭碗,宁可不当这个官儿了也要跟着越王府混,这不是自暴自弃吗。 要知道许多地方上的官员,哪怕是七八品,那也愿意散尽家财来京中任职,除了京中是一国之中枢外,这里门阀林立,朝中大员都居于此,要是找了个大粗腿抱上一抱,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可南宫奢反其道而行,既不结交朝中大臣,也不在官场中走动,特立独行,甚至连官都不准备做了,而是跟着秦游一条路闯到黑。 走路从来没有声息的乔冉来到了秦游旁边,语气莫名:“倒是要恭喜殿下了。” 秦游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可恭喜的。” “这南宫奢三个字,其实早在半年前便在我骑司玉帛中。” 秦游微微一愣:“啥意思?” 乔冉没吭声,一脸神秘莫测的模样。 “我靠!”秦游一个激灵:“你们骑司不会是准备暗杀他吧,那什么玩意玉帛是不是就是黑名单,谁上谁死那种?” 乔冉满面无语,本来不想解释的,一看秦游那模样似乎是想提醒南宫奢,只好压低声音开口道:“所谓骑司玉帛乃是一份名录,名录之中,上至朝堂大员,下至贩夫走卒,皆有之。” “那不还是暗杀名单吗,贩夫走卒你们都不放过?” “殿下休要乱泼脏水,我骑司岂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乔冉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扯淡都不带眨眼的。 虽然玉帛并不是暗杀名单,可还真别说,骑司中就真有一份这样的名单,只不过上面的名字都让乔冉给画了红叉,因为上面的人全让他给弄死了。 秦游一脸不信:“你长的就挺下作的。” “玉帛中人,皆是国朝忠肝义胆之士,可收为骑司所用,殿下莫要再胡言乱语。” 秦游恍然大悟,原来是一份招揽狗腿子的名录。 不由得,秦游好奇的问道:“以前南宫奢又不在京里,还是个不入流的小官,你们骑司怎么会注意到他?” “正是因为不在京中,骑司才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