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大的面色阴晴不定。 乔冉如实禀报道:“根据程天豪所说,在丹阳楼马厩下的地牢中,孙锦堂曾数次对三世子起了杀心,皆是因为吞斐之策,经骑司所查,科考之后,那些考官并未有任何泄漏此事之嫌,而安大人曾将抄录的几分考卷带回府中,那几分考卷已经被骑司查没,正是载有吞斐之策的抄录考卷。” “朕,明白了。”秦老大面色阴沉:“安之峰将这抄录有吞斐之策的考卷带回府中,而那斐人细作得知后,这才与孙锦堂起了歹意想要暗害朕的侄儿。” 说到这里,秦老大略显困惑的问道:“朕倒是有一时不明,既然已经绑了秦游,那些斐人为何迟迟不动手?” “惜才。”乔冉笑道:“那孙锦堂本是飞云骑的上使,即便是在斐国也是四品武将,绑了三世子,起了杀心,吞斐之策也好、改善炼盐之法也罢,还有烈酒换马一事,让其认为三世子乃是满腹韬略的大才,若是不除迟早成为心腹大患,可正是因为如此,却又犹豫再三,许以高官厚禄想要招揽至斐国。” “不错。”秦老大哈哈一笑:“朕的侄儿,体内流淌的乃是天家血脉,当然是人中翘楚,这还只是未入殿为官便知道为朕分忧了,若是全心辅佐于朕,对这群斐人来说,当然是心腹大患。” 提起这事秦老大就一脸的得意。 秦游作死,他跟着丢人是不假,问题是反之亦然,秦游整活,整花活,整狠活,增加了盐税,换了战马,安置了流民,还将这么细作连根拔起,他这做大伯的也面上有光,不少朝臣褒奖秦游的时候,他也曾含蓄的表示了一下这么多年来他也曾无数次言传身教,这才让秦游一鸣惊人,秦游能这么出彩,他这个当大伯的也没少教导,可谓是煞费苦心。 心里暗爽了一会,秦老大又问道:“不杀秦游,是因为惜才,那个护卫,叫…” 白千提醒道:“凤七。” “对,为何这叫凤七的护卫也是安然无恙?” 乔冉抬起头,脸上带着几丝敬佩:“据程天豪所说,孙锦堂本是想杀掉侍卫凤七,可三世子却以绝食、自残相逼。” 秦老大面色微变:“绝食自残?” “是的,凤七在地牢中叫嚣不已,孙锦堂便拳脚相向,三世子则以头击墙,鲜血横流,除此之外,接连三日滴米未进,正是因为如此,孙锦堂才未敢对侍卫凤七如何,而那程天豪,也是因为如此才对三世子敬佩有加。” 秦老大沉默了,白千也是如此。 足足沉默了半晌,秦老大说道:“朕是决然没有想到,游儿居然为了一个侍卫能够如此刚烈,不愧是秦家的种。” 白千附和道:“体恤下属,以命相逼,怪不得三世子殿下如此受人爱戴。” “好了,这孩子虽有令朕不如意的地方,可毕竟年幼,已是很不错了,就不要申饬秦游了,白千,你寻个日子去书院,告诉他,书,可以写,不管写的如何,只能供书院学子们阅看,不得外传。” 白千喜滋滋的应了声是,吞咽了口口水。 好久没去书院了,他有点想念书院食堂中的红烧蹄髈了。 乔冉抬头看了眼秦老大,出声问道:“陛下,斐人细作一事,骑司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