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要脸。 首先他这皇帝不是通过正常途径整过来的,其次是他总觉得自己的“业务”这块没啥突破性的进展。 就好比其他皇帝改年号似的,要是天降祥瑞,或者干了什么举世称赞的大事,改了也就改了,而夏朝虽然在秦老大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可别说对比前朝鼎盛时期,就是前朝末期的水平都达不到,光说国土这块吧,比前朝那会少了五分之二,他也不好意思弄什么年号了。 一听说让自己弄个年号,秦老大脸上火辣辣的,凝望着周伏虎,面色阴沉。 他总觉得这鸿胪寺寺卿换着花样埋汰他。 还万邦来朝之兆,这话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说。 秦老大发怒,但是找不到由头。 群臣们也是心中苦笑。 要说反驳吧,总不能说国家治理成这个熊样也好意思,这不是等于指着秦老大脑门子骂人吗。 可赞同吧,那就等于是在脑门子上刻着四个大字---臭不要脸。 周伏虎不是傻子,更不是疯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好不容易刷一次存在感,怎么可能会触犯龙颜。 “陛下,臣并非无的放矢,这几日鸿胪寺接连收到数封国书,喙、乃、埔镰大祇…” 一连听了几个拗口的名字,秦老大越听越闹心。 听听这些破名就知道,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蛮夷,其中大部分都是部落,撑死了一两万人罢了,这种国书年年都收到,无非就是派几个使者过来连吃带拿罢了。 谁知就在秦老大展露不快时,周伏虎翻了下奏折,继续念叨:“南斐、凉戎、天楚…晋昌!” 这“昌”字一落满殿哗然,秦老大的脸上是变颜变色,猛然转过头看向了白千:“国书何在,为何朕不知晓此事。” 白千悄声回道:“陛下,礼部尚书安之峰最近称病告家,鸿胪寺的奏折和条子又与衙署中的侍郎无关,加之应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所以今日才被提及。” 这里就要说一下六部的运转模式了。 无论是哪个衙门,组织架构都是树形的,工作也都是逐级汇报的,就比如六部中的礼部,鸡毛蒜皮的小事,文吏能处理的话就直接处理了,处理之后写个条子给上官,就等于是做了个备案知会一声,而九品的司务能处理的,也不会去麻烦主事或者员外郎,至于礼仪、祭享、贡举之类的政令,这才是尚书和侍郎要必须经手过目的。 之前每年年底都有一群番邦过来,礼部都不当回事,所以也不会去过问鸿胪寺。 群臣看向周伏虎,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现在安之峰称病在家,这个尚书还能不能做下去谁也不知道,要是能做下去,自然就不说什么了,可要是做不下去,那礼部的两个侍郎肯定会角逐一番的。 而周伏虎作为九寺之一的寺卿,从三品的品级,要是当这个礼部侍郎也不是没可能,既然想争抢一番,又岂会将这些国书通过两个侍郎上奏。 “陛下,国书便在臣的手中。” 周伏虎拿出几份国书,低下头高举手,将国书捧在手里。 秦老大心里好奇极了,没马上让白千去取,而是淡淡的说道:“上朕的跟前,将此事细细道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