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蜡笔小新一般的大粗眉,如同拖拉机脱挡一般的笑容,每次喊出“我家三弟”时满脸都是喜悦之情… 秦游突然有了一种明悟,一种自己原本早就该想通的明悟。 “七仔!” 秦游突然大喊了一声,几个呼吸后,凤七匆匆跑了进来。 “乔冉走了没?” “刚刚去了一一拜访了几位老先生,半个时辰前离了书院。” 秦游胡乱的穿上了一副,急吼吼的喊道:“备马!” “三少爷,您是要去…” “回京城,去骑司衙门。” 凤七不解的问道:“您是要去找乔副统领?” “没错,一起去看看咱大夏的大好河山!” ………… 閩州府距离京城不远,骑着快马的话,也就两三日的路程。 本地的知府姓孙,孙文台,在閩州已经当了四年的知府。 孙家在当地可是出了名的富户,说是閩州第一大世家也不为过。 此时的孙府中,这主政一方的父母官正弯腰塌背满脸堆笑。 孙文台是孙府的大老爷,在自己家中如此谦卑,正是因为正堂之中做着一个他招惹不起的人。 秦烈敞着个怀,大马金刀的坐在床沿上,呼吸粗重,身后躺着几个娇喘连连的妩媚女子。 “老子爽够了。”秦烈哈哈一笑,转身一巴掌拍在了一个女子的屁股上:“都滚吧。” 床上的数个女子娇嗔不已,衣不遮体的赤着脚离开了卧房。 孙文台连忙从衣架上拿来了崭新的衣物,秦烈大手一挥:“你也滚吧,老子要歇息。” 孙文台屁都不敢放一个,连忙将衣服放好倒退着走了出去,临走前还轻轻的将房门关好。 踮着脚走下了台阶,孙文台苦笑不已。 他在閩州府当了四年的知府,也见了越王四次,可秦烈对他说过的话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第一年年底,第一句话,叫姑娘们来,第二句话,老子爽够了,明年再来。 第二年年底,只说了一句话,今年的姑娘不水灵。 第三年年底,骂了一句,你这知府怎么当的,姑娘是一年不如一年。 第四年,也就是今年,倒是说了两句话,第一句话是姑娘再不好你他娘的辞官吧,第二句话刚刚说的,老子要歇息,你也滚吧。 孙文台对秦烈也是服气了,每年年底路过閩州,和他这当地父母官说的话最多不超过两句,要说越王惜字如金吧,也不是,在床上这位王爷的话可特别多,嗓门还贼大,半个宅子都能听见,不少妇人一听说越王来了,晚上睡觉都得捂着耳朵。 不过孙文台也不在意,不说越王这私人爱好如何,治军却是极严的,数百精骑入城后从来没有惹出过乱子,秦烈也不会多做停留,睡完就走,来去如风,年年如此,雷打不动。 月亮门处站着两个军卒,持刀而立,身穿甲胄。 孙文台快步走了过去,问道:“越王已是歇息了,二位,本官是否还需为越王准备些吃食。” 其中一个军卒面色白净,一点都不像是边关军汉子,笑道:“倒是叨扰孙大人了,无需费心,王爷休息一阵子我们便走。” 孙文台微微颔首。 他就喜欢越王这性子,直爽,痛快,不绕弯子,上你家就睡,睡完了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除了容易给床榻弄坏外,从来不给自己这个知府添麻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