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来了,一脸狐疑。 老三不会使诈吧,等朕过去搀扶他时…再他娘的趁机捣朕一拳? 秦烈还真不是装的,双眼发黑,人都站不稳了,刚站起身,双腿一软,又扑通一声坐地上了。 老泪纵横的秦烈哽咽出声:“这是老天爷…老天爷要我秦家断子绝孙呐!” 一听这话,秦老大脸都黑了:“这是什么话,秦家岂能断子绝孙,不还有朕的…” 秦烈抬起头,一脸鄙夷,秦老大说不下去了。 一想起秦玄那死出,秦老大也是老脸一红:“秦玄今年…今年在寒山书院中…” 越往后说,秦老大声音越小,因为他又想起秦玄这个死孩子不修书跑去科举这件操蛋事了,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干不出来这种事。 一提起寒山书院,秦老大突然知道怎么让秦烈消气了,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 “老三,秦游今年做了好多事情,你…可有耳闻?” 秦烈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没搭理秦老大。 秦老大陪着笑说道:“烈酒换马一事,你在边关,想来是听说过的。” 坐在地上的秦烈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京中有一醉云阁,产烈酒,将军烈,换番商战马,充边关军备。” “醉云阁是你们越王府名下的。” “我越王府名下?”秦烈抬起头,满面不解。 秦老大也愣了一下:“你真不知?” “我只知不少番商入关,说是将战马贩往京中,此事与越王府有关…”秦烈皱着眉头问道:“还当是我越王府在这醉云阁里掺了份子,醉云阁背后东家想要借我名号令番商顺利入关,朝廷又是默许,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醉云阁,果真是我越王府名下产业?” “当然是了。”秦老大哈哈笑道:“这将军烈,便是游儿鼓捣出来的。” 秦烈来了精神:“将军烈可是好酒,不少边关城镇都要重金求购,我越王府,怕是没少赚?” 秦老大笑不下去了。 秦烈又眯起了眼睛:“为何不说话?” “都…都换战马了。” 秦烈愣了半晌,口气阴森:“你是说…游儿酿了酒,分文不取,都让朝廷换取战马了?” “大抵…大抵便是吧。” “秦昭,你他娘的还要脸吗?” 秦老大连连摆手:“小点声小点声,莫让人听到,大哥我可是皇帝。” “皇你娘了个蛋!” “好端端的骂什么人,有辱斯文。” “你斯文,你他娘的斯文,倒是将酿酒赚取的钱财还于我御王府!” 秦老大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了:“你再骂娘!” 秦烈霍然而起,冷笑不已:“怎的,陛下,您这天子,莫不是要诛臣弟九族?” “不是,大哥的意思是,不要总是骂娘,莫要忘了,咱兄弟二人是一个娘。”秦老大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诛你九族,那不是连大哥也要去死。” 秦烈破口大骂:“我儿子都没了,三个,一个都没给我剩,你还和我喋喋不休,娘亲就是仙去了,若是在世,非打你个不孝子!” “哎呀。”秦老大赶紧说道:“莫急莫急,听大哥解释。” “你还有何可解释的!” 秦老大突然一脸狐疑的问道:“你连醉云阁一事都不知,岂不是流民、书院、《寒山杂谈》等事一概不知?” “什么流民书院,究竟在说些什么。” 秦老大似笑非笑:“你平日里,不关注京中之事吗?” “我镇守边关,为何要关注京中之事。” “那你王府里的事情,也不关注?” “王府能有什么事情。” “那秦游呢。” 秦烈气哼哼的说道:“我已交代过朱善,不管秦狰秦游,也不管是王府出了何事,更不论京中出了什么事,与我秦烈无关,哪怕是秦狰和秦游横死,也莫要告知与我,除了皇帝驾崩,不许传任何书信到边关,我只需坐镇边关为国朝守好北疆便好!” 秦老大沉默了,闭上了眼睛,沉默了良久,语气哽咽。 “老三,是大哥亏欠了你,亏欠良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