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说越王多厉害吧,说不出来,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战绩,唯一能说出来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越王秦烈大大小小经历了上百战,从无败绩。 打过凉戎,削过昌军,揍过番蛮,踹过反王,中州大地上的各方势力会了个遍,没败过,一次都没有,而且无论兵力多少,战损永远不会超过三分之一,都是大胜,没有惨胜。 可越王并不具备什么“指挥艺术”,统军打仗时既不像秦麒那般智计百出,也不像秦昭那样瞎几把打,中规中矩,平淡无奇,可就是从来没败过。 “可惜,我爹不在,只有我在。” 秦游放下了千里目,回头喊道:“落帆,进入指定位置。” 温雅没有千里目,看不到秦游的具体模样,只知三翼战船上站着一个“骚包”。 红色的披风随风飞舞,戴着个独眼眼罩,双手支着一根拐杖,肩膀上还踩着一只色彩鲜艳的扁毛畜生,这形象,别说东海了,就是全国朝只有一个,郭城海王! 随着游云媛媛号停稳,温雅微微松了口气,转过头,看向身旁的闻道鸣:“这海王,倒是令本帅高看了。” 闻道鸣笑而不语。 “将银票送到那艘战船上。” 温雅身后的几位假子们带着几口箱子跑向了海岸小舟。 游云媛媛号落下绳梯,程天豪顺着绳梯滑了下来,并没有一脚一脚的踩下来。 温雅面色一惊:“这孩子,怎地总是毛手毛脚,莫要摔着。” 闻道鸣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可心里,却生出了几丝别样的意味。 程天豪撒丫子跑了后,“兴奋”的叫道:“契父,差事办好了,看,这就是郭城海王驰骋东海的无敌战船。” “嗯,不错,做的好。” 温雅用力拍了拍程天豪的肩膀,目光越过了程天豪望向游云媛媛号。 “晋昌楼船所改,龙骨换了,船头换了,内里应是另有乾坤,这海王,倒是奇思妙想。” 说完后,温雅指着水寨另一侧的三翼战船:“那船头之人,便是海王?” “是,他就是海王。” “亲自来了。”温雅眯起了眼睛:“为何不下船与本帅一见?” 程天豪满面鄙夷:“怕是不敢,船都不敢停靠。” “有趣,敢袭甫岬,敢杀夏朝兵部尚书,敢将东海搅的天翻地覆,却不敢下船与本帅一见。” “不见便不见,不过是个黄口小儿罢了,契父,船来了,咱们登船还是?” “不急。”温雅转过头:“温童何在。” 一个精瘦的汉子跑了过来,单膝跪地:“大帅。” 温雅笑道:“刚刚我与闻先生打赌,这船内铺设了三层龙骨,闻先生却说两层,你是知船的,带些人去船上瞧瞧,这船,究竟是铺设了三层龙骨还是两层。” “唯。” 叫做温童的假子站起身,一挥手,带着百十名军卒跑向了岸边。 闻道鸣与程天豪对视一眼,二人心中皆是无奈苦笑。 何来的打赌,不过是温雅太过谨慎罢了,即便是收到了信鸽,依旧不放心,派人再去上面查探一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