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人,守不住城池就得死,所以那就和打了鸡血似的,相当的顽强了。 八千余人,官军伤亡足有八千余人,鸿莱城这才被攻破了城门。 城门被攻破后,龚文华亲自上阵了,他要亲手弄死地方的守将! 敌方的守将就站在城门之上,见到城门破了,知道大势已去,那是相当的狠了,大笑三声,哈哈哈,然后抽出长剑,抹脖子了。 尸体就摔在了龚文华的面前,这给老龚头气的,眼眶都发青。 不管怎么说,城门是攻破了,接下来就是巷战了。 可谁知刚带着兵入城,一群老头出来了,满大道上站的全是军卒,而且还将刀剑放下来。 老头十来个,都穿着儒衫,领头的比龚文华还要大上几岁。 “来将何人。” 龚文华差点没气死。 老子是来平乱的,你他娘的问来将何人,来将是砍你全家之人。 官军已经是冲进城中,可谁知这老头突然大喝一声:“谁敢!” 军卒们懵了,你撞我我撞你的,齐齐看向龚文华,满面不解。 咋的,老基友啊? 龚文华上下打量了一遍老头,一头雾水。 看对方不怕死的模样拦住大军,莫非有什么隐情。 “你又是何人?” “老夫黄平。” 龚文华眉头一皱,顿时想起这么一号人了。 黄家诗礼传家,可谓是老牌世家,不少子弟在朝中为官,尤其是这黄平,前朝的户部侍郎,桃李满天下,秦老大多次想要征辟此人,不过都被黄平拒绝了。 “黄老大人。” 龚文华翻身下马,迈步向前,站在了黄平面前:“阻大军,是何意思?” “城已破,大军驻扎城外便好,为何要入城。” 龚文华都被气笑了。 城破了,是不假,问题是城根本没被夺下来,城里还有军卒,该杀的人还没杀完,该抓的人也没抓完,哪有军卒驻扎城外之理,再说了,就是杀完了,抓完了,官军依旧要驻扎在城内。 黄平背着手,仰着头,高声说道:“鸿莱城中,皆是良善人家,叫得上名的,诗礼传家的,便有赵、钱、周、于、谭、金、米、胡八大家,城中满是名儒,满是文人,兵卒主杀伐,进驻鸿莱城,哪有这般道理。” 一身戎装的许书文走了过来,冷哼了一声:“老匹夫,少在这里胡搅蛮缠,广怀道早已被乱党强占,你所说的八大家,皆以陈家马首是瞻,当本官不知!” “你又是何人?” “台州府知州,东海副将许书文!” “好,许书文。”黄平哈哈大笑,随即面色一肃:“你说这乱党八大家,其子弟,为官百人,单单是夏京之中,就有十七人为官,高位者,侍郎二人,许大人的意思是,这乱党,已是充斥在了朝堂之中。” “你…” 黄平满面不屑:“你若说八大家反了,好,那便将我一干人等全部屠戮一空,你敢吗。” 许书文冷笑一声。 敢,怎么不敢。 不过十多年前他敢,现在不太敢了。 黄平身后那群老头全都盘膝坐在了地上,越来越多文人打扮的书生从四面八方走了出来,足有数百人,齐齐坐在了这群老头的身后。 黄平朗声开口:“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 数百名书生齐齐跟着张口。 “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是集义所生者。” “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 “心勿忘,勿助长也…” 一群文人们弄的和真事似的,一遍又一遍的“我善养浩然之气”。 许书文紧紧按住剑柄,眼眶一跳一跳的。 黄平哈哈大笑:“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我辈读书人,皆是士林中人,不过是被乱党挟持了家眷罢了,未曾刀兵相向,未曾助涨乱军气焰,怎的,许大人,莫不是要屠戮我等读书人。” 许书文咬着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