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殿内,鸦雀无声。 暴怒的秦老大,双眼如同快要喷出火来一般。 龚文华气呼呼的,一副恨不得马上和上官鄂拼命的架势。 而上官鄂则是满面诧异的望着龚文华。 老上官不是不愿意当这宰相,想,做梦都想。 虽然都说他是文官之首吏部天官,六部尚书第一人。 可实际上,按头衔来看的话,他还是尚书,哪怕是最拉胯的魏云涛,那也是尚书,大家名义上是平起平坐的。 如果当了这尚书令的话,那就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可问题是他真的不想当,至少,今天他不想当,因为昨夜白千去上官府邸中送去了一封秦老大的亲笔信。 此时此刻,上官鄂想不通。 自己不想当这尚书令,那是因为收到了秦老大的亲笔信,天子要坑他。 可龚文华为什么也这么大反应,难道也收到了秦老大的亲笔信? 其实还真不是这么回事,龚文华啥也不知道。 他就是单纯的看到上官鄂不想干这尚书令,所以本能的感觉到这是个坑,然后狗日的上官鄂推举他,摆明了这是个天坑,仅此而已。 要不是坑的话,这老东西怎么不推举关系不错的闻人泰,或者是卢通等文臣呢。 这就是老龚头的智慧,他不知道哪有坑,但是他能看到谁不往前走,别人不跳,他也不跳。 两位老臣心思各异,其他臣子们也是如此,云里雾里的。 好好的小朝会,好好的尚书令,上官大人怎么就避如蛇蝎呢,龚文华那老东西,缘何殿内污言秽语,究竟是天子道德的沦丧还是尚书们人性的扭曲? 没有人能看懂,包括秦游与乔冉二人。 上官鄂这操作,属实迷的很。 议政殿内气氛挺尴尬的,秦老大明显气的不轻,盯着上官鄂,面色阴沉的可怕。 要么说是给人家打工的,到底还是得看老板的脸色。 上官鄂在秦老大的逼视下,天人交战良久后,最终以爹死娘改嫁一般的模样点头认怂了。 “老臣…”上官鄂吸溜吸溜鼻子,忍住了夺眶而出的眼泪:“遵旨。” 这“遵旨”俩字,极为耐人寻味。 按理来说升官了,就算不来一通“获奖感言”也得说一声谢恩吧,就俩字,遵旨,好像是秦老大逼良为娼他似的。 一声“遵旨”后,上官鄂目光幽幽的看了眼柱子旁边鬼头鬼脑的秦游,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莫名。 正好秦游也看向他,四目相对,秦游暗暗纳闷。 这是肿么了,明明升官了,整的和要被抄家似的,而且这老小子看自己干毛? 尚书令宰相这事算是定下来了,殿内气氛很诡异,臣子们暗自猜测。 秦游也不知道为什么上官鄂会表现出这么排斥的样子,不过他懒得猜测,而是在观察,观察几位老臣的面目表情,最终发现,这件事肯定有古怪,但是知道内情的人,估计也就俩当事人,秦老大和上官鄂。 因为其他臣子脸上都写着俩大字---加粗加大的懵逼二字。 年号定了,宰相定了,按照流程,接下来应该是秦老大接见“官员”代表了。 夏朝比较重视两件事,一个是救灾,一个是赋税。 赋税就不说了,秦老大今年不是很在乎,因为兜里有钱,户部也发了笔横财,而救灾这种事就比较重要了,在救灾中表现良好的就有一定的几率被天子表彰,这也分三六九等。 救灾时,大病一场的父母官,可以在殿外杵着。 如果天灾的时候家里死了几口子的,可以入殿。 要是再狠一点的,天灾的时候抢险救灾之后大病了一场,然后全家死绝就剩一个他一个孤儿的,天子绝对会表彰几句。 官员这种被天子见一面甚至是亲口夸奖一番的话,都可以记录在“履历”之中,在履历上面浓墨重彩的记上一笔。 当然,也分朝代,要是前朝的官员想在本朝当官,然后一看“履历”,在前朝的时候殇帝总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