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奢等一群人下船的时候,红衣骑司也带着上百号人来宣旨了,正好到了船下。 鸠九渊站在远处,冷笑连连。 身旁的吴不凡,面色却有些莫名。 虽然文武有别,可吴不凡心里却是敬重南宫奢的,深深的替南宫奢感到不值。 可圣旨已经来了,红衣骑司身后又跟着那么多人,应该就是来接手郭城的文官班子,圣旨宣了之后,南宫奢也该带着亲随离开郭城了。 红衣骑司骑在军马之上,高声喊道:“南宫奢何在?” 南宫奢走了过去:“本官便是南宫奢。” 四面八方也走来了一群人,其中包括董昱与十多位年轻的书院学子。 董昱也是元日之前到的过程,已经办起了学堂。 他原来虽是国子监司业,可也算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三十余年,一看这模样,心底大致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连连叹息。 面无表情的红旗骑司下了马,摊开了圣旨:“南宫奢,接旨。” 南宫奢双膝跪地后,红衣骑司朗声开口。 “兵部营造丞主事南宫奢,忠勇无二允文允武国朝栋梁之材,为报君恩远渡东海平乱,屡立奇功大功于朝,此乃大功升正五品,灭国有功,赐县子爵八品开国县子之身,划原贯江源县为其封地,食邑五百户,主政郭城有功,为尚云道郭城知州!” 南宫奢猛然抬起头,满面不可置信之色。 远处虽然不接旨但是却要躬身的人们嗡的一下乱了。 原本还一脸冷笑的鸠九渊脱口叫道:“什么,岂会如此?” 红旗骑司合上圣旨,道:“南宫大人,陛下还托下官给您捎句话,您且听着。” 说是陛下给捎句话,可声音却很大,深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南宫奢整个人都傻了。 自己,不但成了郭城的知州主政此地,甚至…还成了勋贵? 红旗骑司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说,他知你辛劳,可郭城初建,百般苦事千般操劳,别人,陛下放心不下,所以还得你来劳心劳力,平乱,灭国,都是大功,县子这封赏是有些恩轻了,不过待你回京之时,只要这郭城不出岔子,陛下会在你这县子前面加上这与国同休的四字。” “与…国同休?!”南宫奢彻底失态了,咧着嘴,足足半晌,突然一拳砸在了坚硬的沙地上,脑袋狠狠杵了下去:“下官南宫奢,叩谢陛下隆恩,定不辜陛下厚望。” 红旗骑司赶紧将眼眶血红的南宫奢拉了起来:“南宫大人,不不不,卑下应称您南宫爵爷才对。” 南宫奢脸上带着几丝恍惚之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身后的陶蔚然则是满面震惊,喃喃道:“夏朝,竟有了非国姓的勋贵。” 说完后,陶蔚然满面喜色,赶紧从怀里套出了一贯钱银票,上前塞在了红衣骑司的手中:“劳烦骑司兄弟,劳烦骑司兄弟了,骑司兄弟怎么称呼。” “甲六。”红衣骑司望着陶蔚然:“你是…?” “老夫东平知州陶蔚然。” “原来是陶大人!”甲六哈哈一笑:“正好,省的卑下去寻您了,世子爷有话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