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后,斐韬安就一直没离开夏京,有点想要常驻沙家浜的意思,整天和走亲戚似的拜访这个拜访那个,活动了一番让夏朝建立“大使馆”,秦老大倒是首肯了,不过也仅限于此。 秦游迎了上去,满面笑容:“斐国大君回信了吗,对于我和荣荣的婚事,怎么看的?” 一听“荣荣”这俩字,斐韬安下意识打了个哆嗦,随即施了一礼:“见过殿下。” “甭客气,说正事。” “路途遥远,传信的使者哪有这么快,少说也要十日之后了。” “哦。”秦游略显失望,随即又笑了起来:“对了,根据你对斐国大君的了解,他会赞成这事吗?” “说不准。” 斐韬安是真的说不准,他觉得就两个极端,要么父皇勃然大怒,要不然欣然应允。 “猜测猜测嘛。”秦游乐呵呵的问道:“就是根据你对斐国大君的了解,为人处世啊,行事作风啊,估计是个什么结果。” “子不言父。”斐韬安苦笑道:“殿下还是不要打听了,小王不敢胡乱猜测。” “你看你这人,咱都什么关系了,有一句话说的好,那叫…”秦游挠了挠额头:“对了,长姐如母,知道吧。” 斐韬文点了点头:“民间是有这俗语。” “那不就结了,长姐如母,斐云荣是你姐姐,而我是她老公,未婚夫,未来的夫婿,那我是你什么人?” 斐韬安算了算:“姐夫?” “那怎么能是姐夫呢,长姐如母,我娶了你如同母亲一般的长姐,那你应该管我叫什么?” 斐韬安又算了算,一施礼:“告辞。” 说完后,斐韬安转身就走,估计是又找礼部的人合计什么去了。 秦游对凤七笑道:“年轻人吗,多少有点别不过来劲儿,以后叫顺口就习惯了,哈哈哈。” 贺老三苦笑道:“恩主,你这不是得罪人吗。” “得罪人?”秦游收起了笑容:“你知道夏朝的臣子们,都是什么样吗?” “什么样?”贺老三摇了摇头:“门下不知恩主是何意。” “天子也好,臣子也罢,不,不带天子,就说臣子吧,夏朝的臣子,在斐韬安这些使节面前,都是努力装作刚正不阿、文人傲骨、不怒自威的模样,殊不知,使节们早就把他们的喜好和性格打听出来了,而外交这种事,就是不能让其他人了解你,准确的猜测你。” 贺季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秦游继续说道:“强硬,或者软弱,都是一种态度,不管是什么态度,最好不要让别人猜测出来,而你家恩主我的人设,就是变幻莫测,喜怒无常,翻脸不认人,提上裤子不认账!” “恩主所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秦游耸了耸肩。 有没有道理他也不知道,他乱说的。 踩着点到了议政殿外,鸣鞭,击鼓,太监叽哩哇啦浪费时间,文武们鱼贯而入。 秦游也不由激动了起来,今天如果成了,夏朝,便会恍然一新。 改革! 这就是秦游想要的。 改革,何尝不是一种赌博,秦游必须要赌赢! 秦老大即将御驾出征,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基本就会出意外了,所以秦游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造出一个对国朝未来有益的行政框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