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战,一年到头,要是见不到凉戎游骑兵过来扰袭边关,闲的蛋疼的秦烈就会主动带着几千人或者上万人上草原上扫荡去,就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所以同样是边关将士,涠江这边的军卒,公允来讲,照着边军差上不止一筹。 边关那边,都不将军卒称呼为兵卒,而是武卒,越王武卒。 进了大帐,秦烈就和进了自己家似的,不断发号着施令。 事实上整个夏朝,任何军营和大帐,基本上都和秦烈的家一样,包括兵部衙署。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不到,边关百骑营的骑兵们入营了。 百骑营并不是夏朝的编制,而是越王的护卫,无论是在边关还是在夏京,秦烈在哪,百骑营带到哪,包括这次坐镇涠江。 因为是亲随护卫,正好百人,所以边关和兵部的人都将这些骑兵称之为百骑营,大部分都是中州大乱时就跟着秦烈的人,与秦麒的双刀武卒性质差不多,都是那种身上没七八条刀疤都不敢晚上光膀子睡觉的狠角色。 从秦烈进入大帐,到让九州安顿百骑营骑兵,卫长鹰和几个属官一直单膝跪在账外。 直到秦烈看完了舆图和名册以及日常训练安排后,这才让九州将卫长鹰叫进了大帐。 这次没等卫长鹰单膝跪下,秦烈哈哈大笑几声:“都是自家人,莫要多礼。” 已经多礼跪了快俩小时的卫长鹰连忙称是,见到秦烈不准备谈军务了,赶紧忙前忙后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大呼小叫让外面的人准备吃食,殷勤的不得了。 秦烈大马金刀的坐在木凳上,看着卫长鹰忙活了半天后,这才笑着问道:“这涠江边镇,一待就是七年之久,可还习惯。” 卫长鹰从箱子里抽出个兽皮软垫,放在了秦烈背后,这才道了一声习惯。 九州揶揄道:“其他人都被大帅安排在了夏京之中,只有你被打发到了涠江,怕是满心怨言吧。” 一听这话,卫长鹰顿时急了:“莫要在大帅面前胡说八道,大帅知遇之恩,我卫长鹰永世难报,岂会有怨言。” 九州哈哈一笑:“瞧把你急的,玩笑话罢了。” 卫长鹰懒得搭理九州,只是冲着秦烈傻乐着。 事实上如果换了别人,说不定真可能有怨言。 卫长鹰不是普通的武将,师出名门,六岁时拜入尉子云门下学习兵法,十二岁就出了师。 尉子云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家学渊源,是先秦兵法四圣尉缭的后人,而尉缭正是鼎鼎大名鬼谷子的弟子。 中州大乱时,卫长鹰虽然是秦烈亲随,但却不是只负责护卫工作,在帐中能够出谋划策,在战阵中能冲锋杀敌,更难得的是内外兼修文武双全。 可惜,人无完人,这人性格有缺陷,用后世的来说,就是伟光正,长的伟光正,人也伟光正,所以混官场的话很容易糊成锅贴。 也正是因为如此,卫长鹰被龚文华弄到了涠江这边的折冲府,而龚文华也是被秦烈授意的。 要知道如果是别人,有卫长鹰这般本事的人,在边关待着,而且还是没什么战事的南边关,肯定是满腹怨言,要么在京中熬资历,要么在北边关杀敌累积军功,总有个出头的日子,唯独这南边关,打不了仗,也混不上功劳,难展胸中大志。 可卫长鹰心里清楚,秦烈用心良苦。 在京中就不用说了,他混不出名堂,可要是在北边关,他一辈子都得笼罩在越王的光芒之下,还是出不了头。 唯独南侧,看似没有战事,可早晚要打,一旦打了,卫长鹰绝对会一鸣惊人。 秦烈给了卫长鹰一个机会,而卫长鹰,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从来没有懈怠过。 此时,卫长鹰就觉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