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也算是一种惊喜吧? 可到了阿九这里,这招却不管用,窗子依旧闭得紧紧的,元墨赶紧服软,“好姐姐,我再不开玩笑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开开窗,水里冷得很,阿啾!” 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然而不知是看穿她在装模作样,还是阿九真生气了,窗上一暗,连灯都灭了。 不是吧? 这么狠心? 这个阿九,好像处处和旁的姑娘不一样,好难哄啊…… 元墨一面想着,一面游到那边渡头,湿淋淋上岸去。 半晌,窗子“吱呀”一声打开。 阿九站在窗前,外面凉风轻拂,水波温柔拍岸,小船轻轻摇晃,天上地下,再无一人。 阿九冷着脸,再一次“砰”地一声,关上了窗。 阿墨只好去敲元宝的窗子。 屋子让给了阿九,她现在只能和元宝一起凑合。 睡下没多久,忽然听到阿九房里有动静,像是惊呼声。 难道是会真楼眼红了,对阿九下手? 元墨一下子就跃下床,直奔阿九的房间,砰一下推开房门,迅速点上灯。 屋内没有别人。 阿九猛地睁开眼,额头全是冷汗,似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像是发现噩梦延伸到了现实之中,灯火映在阿九的眼睛里,阿九的脸上全是恐惧:“火!” 元墨一口把灯吹灭了。 室内一下子陷入黑暗中,只剩阿九急促的呼吸声。 “不怕不怕,只是个梦而已……” 元墨打叠起百样温柔,还没说完,就听阿九道:“出去。” 气息虽然略有不稳,但声音已是冷淡至极。 唉,恢复了。 本来女孩子做噩梦之后无比脆弱,若是安抚得宜,方才那件就算揭过去了。 可阿九真的是处处与众不同,这清醒得也太快了。 元墨只得怏怏回去。 心里思索,是什么样的梦,让向来淡定的阿九吓成这样? 阿九在会真楼一战成名,第二天红馆便有宾客盈门,生意好到爆。 大家都想见阿九姑娘一面。 元墨赔笑解释阿九姑娘要到七夕之时才会再度现身,若是有缘,自能相见。 倒不是她学会了吊客人胃口,实在是她根本请不动阿九。 本来就算不露脸,弹个曲子对个诗什么的,完全可留下这批客人啊! 然而阿九的房门就好像是铸死了,她怎么也敲不开。 可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帮客人居然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果然这才是阿九姑娘啊”,即使见不着人,隔三岔五还常来,有的在青壁留诗,有的指名送给阿九礼物。总之七夕未至,红馆已经赚了不小一笔,上上下下都乐开了花。 这天卫子越来了,元墨恭喜他:“探花大人大喜呀!” 春闱揭榜,卫子越中了探花,忙着入殿奏对及吏部就职等事,有阵子没来,因此不知道评花榜的事。元墨便细细告诉了他,卫子越眼睛一亮:“七夕是吗?我必定来。” 七夕转眼即至,可阿九还是冷冷地不理人。 元墨一天到照三顿饭赔不是,又是买首饰又是买衣裳甚至斥巨资买了只古董砚台——带着齐叔一起去的,保证是真品——结果依然没能敲开阿九的门。 如果明天的评花榜阿九还是不出门……这一点元墨完全不能去想,只要一想,就觉得眼前一黑,天昏地暗。 到了七夕这天清晨,元墨早早地出了门,回来就见欢姐带着众姐妹冲向小院。 “她再不出来,我们就把她拖出来!”欢姐掳着袖子,杀气腾腾,“今儿个她是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元墨连忙拦住:“放心,放心,我自有妙计。” 欢姐狐疑:“你能行吗?” 元墨拍胸脯:“一准行!” “好吧,实在不行,我们再来!”欢姐放下袖子,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元墨发现,欢姐要是哪天不愿混乐坊了,出去当混混,也是很有前途的。 欢姐带着人一走,元墨就叹了口气。 其实她也没把握。 不过,总得试一下! 元墨深吸一口气,迈进小院。 前院,齐叔陪云姨摘花,手里捧着一只小篮子,已经摘了小半篮茉莉。 看见元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