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修睁开眼,再度看见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方才在韩圣临意识空间里经歷的一切仍歷歷在目,他的耳畔再度响起韩圣临的那句话—— 矮怪就拜託你了。 提到傅妮妮,他的眼神特别温柔,那双眼彷彿向他寄託了所有的希望。此刻他才突然意识到,这人对傅妮妮的喜欢完全不亚于他,甚至更甚。 听见韩圣临说出这句话,不知为何他心里一阵酸,泪水似乎蠢蠢欲动,在眼眶深处打转。 哎呀真是,他为他难过干嘛?对方可是他的情敌! 李言修叹了一口长气,从床上坐起身,一转头突然发现床边椅子上坐了个大叔,吓得一阵激灵。 「喔!天啊,吓我一跳。」这一吓又动到他的伤口,他反射性按着疼痛的部位,皱起眉喘了口气。 「怎么,爸爸不能来看儿子吗?」韩时耀双手环胸坐着,神情淡漠,倒是看见对方按伤口的动作,眉头皱了皱。 「不是,大」这一大叔又要喊出口,李言修猛然想起自己方才已经和韩圣临约定好,除了傅妮妮和薛弼成,在其他人面前要尽可能扮演好韩圣临的角色。 「呃」话在嘴边打转了会儿,这声爸他还是叫不出口,只好生硬地道:「你你不是走了吗?」 他记得原本吃完饭的隔天是要和那什么董事长聚餐,再隔天韩时耀这个忙碌的大总裁就要飞回美国了,如果照何簫说的他昏迷了两天,那韩时耀此时应在飞机上了才是。 「我是该走了,但弼成和那女的来公司堵我,让我不得不来一趟。」 李言修傻了眼。「堵你?」 韩时耀回想起那时好几个柜檯秘书拦不住人,让两个冒失鬼闯入他办公室的荒谬情况,只觉现在的年轻人实在莽撞又无礼。 他认定傅妮妮就是害韩圣临受重伤的罪魁祸首,在医院见到她便大声喝斥了她一顿,没想到她竟敢亲自来找他。一 看见傅妮妮,他便沉着脸道:「我没把你赶出医院就不错了,你现在还有脸站在我面前?」 「耀叔,是我带她来的,我们是想」薛弼成想替傅妮妮解释。 「你闭嘴!」韩时耀厉声道。 至于薛弼成,一直以来他都让他照顾韩圣临,也照顾得妥妥贴贴,想不到发生这么大的事,薛弼成当时却不在韩圣临身边。这种等级的失误要是他公司的人,早就叫他回家吃自己了。 薛弼成缩了缩脖子,乖乖闭上嘴巴,默了。 此刻的耀叔在气头上,只能安静闭嘴,不得激怒他。 傅妮妮弯下腰鞠躬。「让韩圣临受伤我很抱歉,但是为了他,我还是得来找您。」 「为了他?你都害他变成这样了,还敢说为了他?」 韩时耀目光冷然,居高临下睨着傅妮妮。 「是,我希望您能亲自去医院看看他。」 韩时耀沉默片刻,頷首扶额,荒谬般地失笑。「先是分析心理,现在连我的行动都要受你指示了?你好像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伯父,您认为韩圣临是因为我而受伤,但只要在乎对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