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直接将陈宇拖过了闸机。 陈宇惨叫的声音响彻寰宇,他是真的不想再玩一遍了! 可是,反对无效! 苏萌笑的像是一只大尾巴狼,“大兄弟,别叫了,你就两个选择,要么自己走过去,要么我将你拖过去。” 说完,她又对二宝开口了。 “二宝,妈咪在桥的那一头等你哦!” 苏萌拖着陈宇走了。 四下空旷,只有陈宇的喊声回荡。 二宝听着陈宇那夸张的求饶声,“噗嗤”一声笑了。 “爸爸,你还好吗?” 二宝发现自己能站立一分钟后,再一次对司厉寒开了口。 司厉寒被“爸爸”两个字抚慰,头疼和头晕的感觉也都好了些。 “二宝,你能再叫我一声吗?” “爸爸。” “嗯。” “爸爸。” “嗯。” “有效吗?” “有效。”司厉寒觉得相当有效,“不过,你若是能叫我一声爹地,我会觉得效果更好。” “司先生,知道什么是欲速则不达吗?” 司厉寒:“……” 好吧! 他已经后悔了。 因为这称呼又变成了“司先生”。 “二宝,就当我前面那就话没说行吗?” 二宝想了想,点了点头,他并不是一个难讲话的人,“好!” 然后他说,“爸爸,咱们要不要往闸机边靠一靠?” “好的,儿子!” 司厉寒牵着二宝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二宝身体一阵摇晃,但还是稳稳的站住了。 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两人扶着闸机喘大气。 二宝看了一眼司厉寒头上细密的汗,“爸爸,我之前查过你不少的资料,你曾经是特种兵,而且在部队里呆了八年,怎么说也不应该恐高才是,你是因为经历过什么吗?你愿意和我分享一下吗?” 据说心结打开,就能治愈,也许治愈了司厉寒,他因为司厉寒遗传的来的恐高也可以自愈。 司厉寒不知道二宝的小算盘,他微微闭上了眼睛,记忆是有几分恐怖的。 那是五年前,他和他的下属开着战斗机去执行任务,但是因为他受到敌人错误情报的干扰,指挥失误,他带着两个下属偏离了正确的航道,眼睁睁的看着两个战友的飞机在他的眼前炸裂。 飞机的残骸四裂,战友也在他的面前血肉模糊,被炸成了灰烬。 血与火光爆裂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睛有片刻的失明,仅是凭着身体对战斗机的本能操作,他避开了敌人的袭击,迫降在南疆的一座高山上。 然后就是长达月余的昏天暗地的追杀。 “我的那两个属下,是我在部队里最好的兄弟,他们一个刚刚升级做了父亲,另一个则是递交了申请,准备执行完任务之后就和相亲对象完婚,他们的死都是我的责任,因为我错误的判断了敌情,错误的听信了消息,那原本是一场针对我的暗杀计划,他们却因为我而死了!” 这是司厉寒埋藏在心底的痛楚,五年来他从未对人诉说过,但现在面对这么一个小小孩子单纯的眼神,他突然觉得可以开口了。 “爸爸,是因为您在当时指挥行动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一丝不对,但却没有认真对待吗?” 二宝的眼睛眨了眨,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 现实中的我们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是有时候,我们在做某件事情的时候,会发现一段蛛丝马迹,可是凭着自己的经验,或者某种急切的心情,我们又并不会太把那点蛛丝马迹当回事,只有当事情的结果大大超出我们的预期之后,我们才会追悔莫及。 怎么当初就没有抓住脑海中那一闪而逝的想法呢? 明明我之前就已经发现了…… 这样的“明明”,最是伤害自己的理智,会让自己陷入情感的泥淖里,走不出来。 司厉寒没有想到二宝能这么一针见血的指出症结所在。 他叹了一口气,对二宝开了口。 “是的,在执行任务之前,我有两次机会,将他们两个换下来,但是我没有去做,我还收到了一封匿名检举信,信上说,我们的十人行动小分队里有三个人有问题,是奸细,可我并不相信,我认为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是挑拨离间。因为这个十人的小分队里的每一个队员都是我精心挑选,亲自训练出来的亲兵,我太自信了,那段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