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来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 干净利落,让人寻不到源头。 “难怪说这宅子不干净!”娄昔音看着漆黑的院落,“啧啧”两声道:“就这声音,鬼哭狼嚎似的,能不把人吓跑么。” “姑娘……”蓝山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陵挽月有些犹豫。 “你说!” 陵挽月蹲下身去检查地上那具尸体,灵气从他指尖涌入,而后逐渐蔓延至他全身。 “这声音,我之前听过!”蓝山想起六里村河水断流那天晚上,曾听过这跟这个一样的声音。只是那声音更轻缓、更持久,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 陵挽月指尖一颤,抬头看着蓝山,“什么时候?在何处?” “就在六里村!”蓝山仔细描述着那晚发生的事,“之前跟姑娘您说过,那天晚上的月亮是红色的。但是在月亮变红前,就出现了这个声音。只是那声音没这么急,要慢得多。” “当时听到这个声音,只当是有人在吹奏笛子,所以没作他想。方才声音响起时,才记起来那天晚上也听到过这个声音。” 陵挽月眉头微蹙,蓝山那天晚上听到的声音应该不是偶然。 可那处地下河离六里村还有些距离,离安城也不近,声音又是如何传过来的?难道元神真的能离开地下河? 听得一头雾水的娄昔音不乐意了,“你们说点儿本公子能听懂的不好吗?再说,不过一道声音罢了,根本不用如此谨慎。” 他话音刚落,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次,声音不再急促,变得轻缓了许多。像是无数蜜蜂聚集在一起发出的嗡鸣声,虽不刺耳,却让人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什么破声音?”娄昔音身子一颤,连忙搓了搓手臂,想要揉去浑身战栗。 “在房间内等着,不要出去!”陵挽月说完,飞身而出。 “阿月,你……”娄昔音赶紧追了出去,可外面漆黑一片,哪里还有陵挽月的身影。 “跑的倒挺快,武功厉害了不起么,本公子也会!”娄昔音转身往回走,发现蓝山正一脸探究的看着他,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本公子的盛世美颜岂是你能窥探的?” 蓝山收回视线,不说话。 “阿月走了,你怎么就跟个哑巴似的,一句话都不说。”娄昔音指着布满灰尘的椅子,“不说话也行,把椅子擦干净,本公子站得累了,想坐会儿。” 蓝山果真老老实实的去擦椅子,擦了一张还不够,又将另外一张也擦得干干净净。 “看来阿月收了你这个仆从也不亏,起码干活还算麻利。”娄昔音坐下后,才发现这个位置正对着地上那具尸体,又赶紧站了起来。 他换了个位置坐下,上下打量蓝山几眼后,问道:“你好像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之前浑身没有精气神,现在虽然还是脸色不好,好歹有个人样。” 蓝山知道是因为怪病被陵挽月治好了的原因,所以打从心底里敬佩陵挽月,否则他现在说不定就跟地上躺的这具尸体一样。 “你说阿月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