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门口已架起了数个熬粥的大锅,百姓也纷纷赶来此处,闻着粥的的香味翘首以盼。 水灾蔓延安城周边数十个城镇,灾民无数。但在安城封城之前进入城内的人并不多,更多的人都被关在了城外。以地为床,以野果和树皮为食。 安城确实富饶,可城内的存粮并不多,勉强能维持三日。 涓滴子说是来安城赈灾,运送粮食的军队却要晚个五六天才能到达,他只是先行来安城探查情况。不想他昨夜到了后,迎接他的竟是紧闭的城门和蔓延的怪病。 此时,回春堂外已排起了长队。蓝山见陵挽月一直没出来,赶紧吩咐无常去叫她。 无常这两日情绪低落,只因陵挽月让蓝山跟在她身边,却将他撇在了一旁。他实在不明白,为何陵挽月在他和蓝山之间,竟然选择了蓝山。 见蓝山刻意制造他和陵挽月的机会,便匆匆往后院跑去。 他前脚刚踏进大堂,就看见涓滴子迎面走来。 无常不认识他,于是错开身子想让他先走。 可涓滴子偏偏在他身侧停下,伸出细长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说道:“胆子挺大的嘛,他的话你也敢听!” 无常被涓滴子看得双眼四处乱躲,去抓他的手,想摆脱他的控制。不想涓滴子手上竟然越来越用力,掐得他下巴生疼,仿佛要碎掉一般,疼得他眼泪直流。 “就这?”涓滴子十分嫌弃的松开手,“他究竟看中了你哪一点?就因为你能哭?” 无常忍住擦去眼泪,带着哭音道:“这位……公子,无常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不明白!”涓滴子眼底生出一抹厌恶,抬脚便要离开。 “涓滴子!你怎么欺负一个孩子?”陵挽月出来时,正巧看到无常在抹泪,而涓滴子却是一脸神气。 “哟呵!”听到陵挽月的声音,涓滴子回过头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他了?” 陵挽月瞪着他,“那他为什么哭?” 涓滴子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不问他?” 陵挽月伸手拍了拍无常的脑袋,用极轻柔的声音问道:“无常,你说!他有欺负你没?” 无常抬起眼帘偷偷看了她一眼,摇头,“月姐姐,这位……公子他没欺负我。” “不要怕,他打不过我。若他欺负了你,一定要跟我说,我帮你打回去。”陵挽月边说边扬拳头。 涓滴子“嗤”了一声,“幼稚!” 陵挽月白了他一眼,“不如我们再战一场?” “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打!”涓滴子转过身去,“我来安城可不是来打架的。” 陵挽月想到眼下最重要的是治好怪病,于是不不再啰嗦,拉了无常就往外走。 “月姐姐!”无常拽住陵挽月的手不肯出去。 “怎么了?”陵挽月愣了一下,回头看向无常。 无常双唇紧咬,犹豫半晌,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不说我可走了!”陵挽月说完后就继续往外走。 “月姐姐……”无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