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那会胆小如鼠,你没说这话之前本宫也认为事有可疑,但如果要赌上一根手指甚至半条性命来嫁祸一个人或者讨我的心安,那从某种角度说,他也算忠心了。” 自然,袭香无法理解她的逻辑思维,不过这不重要,她的目的就是帮着勤贵妃的忙,传递消息回梁国。至于这些事,只要不影响大局她也乐的清闲不太爱去搭理。 醒来后天已经黑了,太医开了些药叮嘱他服下。手上的血也已经止住了,还好切的是左手,不耽误右手握笔。他摸摸索索的起身,未曾注意角落里站着的女人,直至听得动静方知晓屋内还有别人。 “娘...娘娘....” 勤贵妃挥一挥手:“你还没恢复好就不用多礼了,你现在完完本本告诉本宫,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才....”张公公叹了口气,只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她。 勤贵妃一听,开始也是略有怀疑,可直至张公公这么一分析和说明,她的心彻底动摇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事情也得查清楚,于是连夜就让袭香派人去查玉嬷嬷之前在宫外那些勾当。 张公公倚靠在床头,那老婆子在宫外本来就有些不干净,这些他都是查到的,所以就完全不怕勤贵妃再去查一次。 要撇清什么关系很难,可如果要嫁祸别人就很简单。更何况现在死无对证,勤贵妃也没办法再细查。 瞧着天色差不多了,他便忍着痛起身,这蛊虫倒也是毒的很,要不是他反应的及时恐怕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手指断了自然很不习惯,但只要不影响握笔,什么都好说。 伺候玉嬷嬷的宫女过来送吃的,顺便传递了太子妃那边的消息,说是人现在已经在大牢外,估摸着随时都要去探监。 张公公又给了她一锭金子,随后从衣柜里倒腾出来一件大氅,打着灯笼往外走。 雪已积的很深了,踩在雪地里咯吱作响。他如七八十的老人那样佝偻着背缓缓行进着,黑色的斗篷将他整个人包裹着,不细细看还以为是棵歪脖子树。 他现在就得亲自把这事儿告诉萧尘霜,一来是邀功,二来他这次血本可是下足了,必须得到萧尘霜一个真正的承诺方可罢休。 一行人在门口等着,远远的,小福子就瞧见了张公公,在萧尘霜耳边低语了几句,几人就往旁边的石洞走去。 “太子妃。” 萧尘霜:“在这个时候你还敢来找我,胆子倒是不小。” 张公公伸出手给她看,食指上包了厚厚的白棉布,药味和血腥味相冲。她不由皱眉:“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贵妃怀疑我,为了打消她的疑虑,继续长久的为您效力,所以老奴舍了一根手指,这才敢来与你通信。” 萧尘霜有些动容:“让你受苦了,那她那边现在是什么动静。” “太子妃,奴才可是用命在替您做事。起先奴才也觉得您说那话是天方夜谭,但直至今日听说皇上已经让人着手操办御笔司的事,奴才就认定您才是正主儿,说的话也都成了预言。”好一顿马屁拍的,其实说到底他的意思很明显,听到这里就连小福子他们也听出来了。 眼下他已遭遇如此,按理说是个正常人都该放下.身段,高低也得安慰几句给点赏什么的才是正经。 这一点她自然明白,却也忍不住默默翻了个白眼。她脸上堆满了笑容:“张公公确实让本宫感动至极,你放心,等处理完勤家的事,我定让你去御笔司做事。” “那老奴就先谢过太子妃了,不过这事儿还得快刀斩乱麻,想必您也知道拖的越久就越不安全。” 萧尘霜道:“所以我才会来此,不过看公公这么说,似乎是有办法了。” 他神秘兮兮的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的是蛊虫,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让他死,但又不是立马就会死,少说也得两三日后,届时就因病去世,这件事也就了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