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认字不多,可被账房先生带的,竟能自个做账本。 现在,里里外外一把手,为人沉稳实在,没有花花肠肠,可也没有烂好心。 提起二牛来,张婆子的好话那是说不清。 “二牛确实是不错的。”顾夭夭也不急着打断,很是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还配合的说上一句。 待张婆子说完,看着顾夭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话,老奴原知道不该与姑娘提的,可是老太太在京城跟前没个做主的,这才冒然的问您一句,这孩子家中可定亲了?” 张婆子这么问,顾夭夭便清楚了。 她跟前有个姑娘,已到了婚嫁的时候,想来是看上二牛做女婿了。 “这二牛实在,可也是苦命的,父母打小便去了,他的事情该是自个做主,所以您有话可以让人捎着直接问问便是。” 顾夭夭这般说,便也是清楚的回答了张婆子的话。 二牛父母去的早没人管,自然不会定亲,可与她家姑娘有没有这个缘分,旁人就说不准了。 当初,杏子那般逼迫二牛,二牛都不愿意娶,所以中间这个话顾夭夭也不方便传。 最好寻个地位没那么高的,就当是闲聊的时候提上一嘴,成就成不成便当没有这个事。 杏子的事顾夭夭自不会说,可张婆子也猜出一二来,不过到底也不想放过这么好的女婿,“那老奴,便寻个要好的姐妹问问。” “娘,我不要嫁人。”外头,孙倚君一进门便喊了一句,说完便冲着顾夭夭见礼,“参见姑娘,姑娘近来可好?” “都好,都好。”顾夭夭连连点头,“倚君妹妹快些起。” 孙倚君道了谢,站直了身子,才不赞同的说了句,“姑娘可莫要听我娘的话,她是嫌我在家吃他家粮食了,赶明我便搬出去,也省下你那二两银钱了。” “你这混丫头,说的什么胡话?”张婆子抬起手,作势便要打孙倚君。 孙倚君连跑到顾夭夭的后头,“姑娘救我!” 张婆子白瞪了孙倚君一眼,“姑娘面前,谁由得你这般放肆。” 若刚才是没放在心头的打闹,这次便是真的动了气。 孙倚君吐了下舌头,却知晓轻重,也没敢说话。 “无碍的,我与倚君妹妹一起长大,不必讲究这么些个规矩。”顾夭夭连连圆场。 对于孙倚君顾夭夭从一见面,便觉得心疼。 上辈子,她曾在京城见过孙倚君,说是孙叔临死都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在京城,便嘱咐孙倚君若有机会一定要去京城看看她。 孙倚君后来去京城做了胭脂生意,两人终是见面。 那时候,孙倚君听闻顾皓辰竟然还纳了妾,便觉得忿忿不平,连带着看着顾皓辰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还夹枪带棍的说了他几句。 后来,孙倚君出了事,顾夭夭总不觉得那是意外,着人暗查,才知道顾皓辰动的手脚。 一直对孙倚君,心怀愧疚。 现在看着如此灵动的她,高兴还来不及,怎还会怪罪? “姑娘莫要惯着这丫头,再惯下去,却是一点规矩都没了。”张婆子忍不住抱怨了句。 可话是这么说,顾夭夭一直唤孙倚君为妹妹,可从未听见孙倚君唤一声姐姐,规矩从未废过,主便是主。 说起孙倚君顾夭夭便多问了几句,说是顾夭夭送回银钱来,那地都是她谈的,价格自是最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