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怎么的,从今日早上起床,他的额头就一直突突地跳不停。 突然,马车停下来。 还未等外头侍卫禀报,就听见一声急切的“傅表哥。”傅筠拉开车门瞧出去,就见唐月彤哭着跪在地上。 . 七公主今日邀约的是程将军之女程絮赛马,程絮小时候曾做过她的伴读,因此,两人从小就如同知己好友。 后来,程絮十一岁那年跟随程将军去了北边军营,这一别就是整整六年。今年中秋时,程将军凯旋,程絮也跟着从边疆回了上京。 六年未见,当初的好友如今倒长得越发……周正起来。 是的,七公主见到程絮第一面就是想到这个词。程絮本就喜欢舞枪弄棒不太像个姑娘家,去边疆历练几年,回来后更不像了,举止神态犹如男儿般。 “若是不知情的,估计以为我在这与你私会。”七公主笑道。 程絮翻身下马,跑了一圈下来,额头有些细汗。她将马鞭往旁边侍卫身上一扔,说道:“痛快,来了京城后许久都没这么畅快淋漓地跑马了。” 又笑道:“私会又如何?你若是还选不到驸马,所幸咱俩搭火过得了。反正我也不想嫁人。” 谢如故好笑,想到什么,说道:“我兴许年后就要赐婚。” “谁人?”程絮问:“是裴景晏?” 程絮跟裴景晏也算认识,只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彼时裴景晏给人的映像一直像个小夫子,分明只比她们大几岁,却总是爱故作老成训人。 程絮道:“嫁他就跟嫁个夫子似的,多无趣。” 谢如故一愣,随即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 “哎,你看。”程絮指着从远处而来的一行人,打头骑在马上的颇是眼熟:“那不是四殿下的贴身侍卫么,叫…什么来着?” “步自明。” “对,就是他,我在中秋宫宴上见过,此人功夫了得。”程絮问:“他来这做什么。” 两人从草地上站起来。 那厢步自明见了她们,也是微微一愣,思忖片刻,赶紧过来行礼。 “公主殿下。” “你在这做什么?”谢如故问:“我四哥哥呢,他也来了?” “回禀公主,四殿下并未在此。” “你身后的是什么?”谢如故瞧着他们身后的马车有些不对劲,分明是女子乘坐的马车。 想到谢渊私下里爱寻美人作乐,谢如故秀眉微蹙。她问:“这里头的莫不是良家女子?” “不是不是,”步自明心下一慌,赶紧说道:“不是良家女子。” “那就是女子喽?” “……”步自明不敢再多说话,只紧张道:“殿下的吩咐,属下不敢不从。” 谢如故沉默。 适才她仔细瞧了眼,从车门角露出了一截女子衣裳,那衣裳花样她今早上才见过。 “公主,”过了会儿,步自明问道:“公主若是没其他吩咐,属下先告退。” 少顷,谢如故收回视线,缓缓点头。 等人一走,程絮问:“你是不是发觉什么了?” 谢如故面色凝重:“我四哥哥恐怕要闯大祸了。” “阿絮,”随即,她说道:“借你的侍卫一用。” 第66章 生死 傅筠听了唐月彤的一番话,当即面沉如水。派人回卫所调遣锦衣卫出城,自己则夺过侍卫的马匹立即往东庄庙而去。 唐月彤见他看自己像看一件无足轻重的东西,跪在原地哭得泣不成声。 傅筠一路疾驰出城,到了半路却见定国公府的侍卫们到处寻人,顿时心里空了下。 他还是来迟了一步。 “人怎么丢的?”他逮了个侍卫问。 那侍卫也十分着急,裴世子让他们护着小姐,可眼下活生生的人在他们眼皮子低笑消失,已经慌乱成一团。 见傅筠过来接管此事,像找到主心骨似的,赶紧说道:“我们经过羊头山时,突然遇到滑坡,大片大片的泥土将我们的人埋住,也将我们和小姐隔了开来。等我们翻过去时,却找不到小姐影子了。” “找不到是何意?”傅筠目光冷得像冰凌:“一个大活人又岂会凭空消失?” “就是、就是连人带马车都消失了。” 彼时,侍卫们翻过土丘,一部分人怀疑小姐的马车掉进了山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