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很重的伤,今日一早是暗卫用马车从驿站接走的。” 手下禀告。 离盛轩的眉心微微蹙起,心口莫名收紧。“让太医准备好伤药,连夜兼程给凤卿送去!” 眼眸越发暗沉了些,林洛笙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王爷,赈灾款已经下拨,可今日一早左相却亲自前去稽查,是不是陛下的意思?”手下紧张问了一句。 离盛轩蹙眉,左相? 左丞相木云之乃是朝中重臣,深受宸帝信任,朝中后宫多少皇子大臣想要与他交好,能让他出动,除了他的好父皇还能有谁! “可做到万无一失?”离盛轩冷声开口。 “大米和藜麦已让人掺假,黄金和白银也已经注假,就算是左相也不可能一一过检。”手下赶紧开口。 “好得很。”离盛轩用力握紧双手。“去告知林洛笙,我要见她。” …… 内务府。 木淮桑顶着大太阳等在外面,悄无声息的给掌管库房的人塞了根金条。“这次赈灾非同小可,可有差错?” “瞧您说的,真金白银粮仓放粮,哪能有差。”那人四下看了一眼,咬了咬手里的金子。 木淮桑扬了扬嘴角,又塞了一根。 虽然肉疼,但难得离墨看得起他,又赏识他的才华,约他一同前往灾区赈灾,这也是在给他机会。 “好好想想,一旦出了什么问题,陛下怪罪下来那可不是掉脑袋那么简单的事情。” 木淮桑这人聪明,长得文文弱弱,秀气可人,可这脑子里全是坏水儿。 掌管库房的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偏最捞油水,也是最能知晓谁进谁出的人。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几日拨款放粮,有人单独进去了半炷香的时辰。”库房掌事小声开口。 木淮桑眯了眯眼睛,果真有人在赈灾物品上动手脚? 天灾人祸,关中百姓颗粒无收民不聊生,居然对赈灾物下手。 “可知是谁的人?”木淮桑硬着心肠又塞了一根。 “这……”掌事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塞进袖口。“户部侍郎的大公子,你可别说出去。” 木淮桑笑了一下,户部侍郎? 他进京之前就已经把太子以及各个皇子的详细情况都了解了通透,目的就是有朝一日伴随新帝登基效力。 这户部侍郎的嫡出千金是离盛轩的妾妃之一,很明显这事儿和离盛轩脱不了干系。 可宣王那么聪明的人,自然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就算真的查到户部侍郎头上,估计他也会大义灭亲。 毕竟是一个连赈灾粮都敢动手的人。 “淮桑!”内务府外,左相冷声唤了一句。“趟这浑水?” “爹,太子资质平平,离国需要明君,安王深得我心。”木淮桑见四下无人,大着胆子开口。 “闭嘴!”左相怒了,一脚踹在木淮桑的屁股上。“安王离墨有半夏血统,非正统!” “那又如何,父亲是朝中重臣应该不会猜不出陛下的用意。”木淮桑揉着自己屁股一脸的幽怨。 “你啊你,迟早聪明反被聪明误!”左相也无话可说,木淮桑刚从外地归京,想要走仕途确实需要些功绩稳定自己在京都的地位。 左相将木淮桑留在边城原本是想让他远离朝堂,可自家这儿子志气所在,拦不住啊。 “爹,帮我盯紧宣王离盛轩。”木淮桑神秘的笑了一下,看着一车一车的赈灾物资贴着封条离开内务府。 “万事小心!”左相没有多说,示意木淮桑小心谨慎。 就算有陛下的羽林卫,也不会万无一失。 汉中路远,这一路流匪太多。 点了点头,木淮桑侧身上马。“我与安王相约京都城外,这些赈灾物资必须看好,所有封条保持原封不动!” 木淮桑扬了扬嘴角,拍了拍锦风的肩膀。“兄弟,封条若是破损,到时候你们家王爷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锦风一惊,越发警惕谨慎。 如若真是离盛轩要陷害离墨,那就看他木淮桑怎么将计就计了。 到时候,就算扳不倒宣王,至少也要断他一只臂膀。 京都城酒楼。 “啪!”一个耳光在空荡的房间回荡,气压冷凝的低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