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驻颜的,就只有太后和巫族的幻妃。 我就是太后养的血奴之一,因为眼睛长得像你,这才被阿玄带走。 我与阿玄共用生命,他根本不需要用那些血来维持容颜不衰,更不会用鲛人族的血来提升内息。” 安宁再次开口,是想打消凤卿的顾虑。 但凤卿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她的。 “你若是不信我说的,就去太后宫中走一走。 太后宫内的地下有个地窖,那是比黑市还要可怕万倍的地方,在那里,还有很多的鲛人……他们。” 安宁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那是鲛人族的地狱,真正的地狱。 凤卿倒吸一口凉气,转身离开密室。 鲛人族屠杀皇城之人,果然从来不是因为天性弑杀。 万事皆有因果。 冤冤相报…… “凤卿,我在母亲那里见过你的画像,她说她见过龙渊神女,我们鲛人族历代都要守护的神女……我不知你与神女是何渊源,如若你真的是龙渊神女,求求您……” 身后,安宁从缸中再次爬了出来,身上的溃烂确实减轻了很多。 跪在地上,她声音恳求。 “看在鲛人族世代为您奴仆,替您守护龙渊的份上,救救我们。” 凤卿走着的脚步僵了一下,回头看了安宁一眼。 “不必跪我,就算鲛人族不是龙渊守卫,我也会出手。” 她以为,用她的血逆天改命除掉君宸玄就是在帮鲛人族。 原来不是吗? 可君宸玄已经用了她的血…… “凤卿,他不会真的喝你的血,他是做给太后看的,目的是用他的方式保护你。 他的野心从来都是被太后逼出来的,没有人比他更痛苦,除了我……没有人理解他。” 安宁起身,重新回到水晶缸中。 君宸玄从来都是如此,做了任何事情,都不会告知对方。 他始终都在默默地承担着一切,即使所有人误会他…… 他说,身为太后的儿子,是他最原始的错。 他本就有罪,身在皇家…… …… 离开密室,凤卿的心情很复杂。 坐在院落的石凳上,凤卿不知要如何去思索君宸玄这个人。 仅凭小鲛人的一面之词? 那小鲛人也被君宸玄骗了也说不准。 君宸玄原本就和他母后一丘之貉也说不准。 “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君宸玄走了过来,没有让人打扰凤卿思索。 凤卿侧目看了君宸玄一眼,微微蹙眉。 “人没有找到,我怎么可能会好。” “我会尽快让人找到她。” 君宸玄像是在保证。 “君宸玄,当初你为什么要放过君景轩,他确实是隐患。” 凤卿想了想,当初君宸玄答应放了君景轩,就真的把人放了。 明明她也是个隐患。 “你助我登基,又是为何?” 君宸玄这些年一直困惑的,是凤卿明明更偏心于君景轩,却为什么要帮他。 他一直在骗自己,也许凤卿对他也有意思。 可现在看来,都是自己可笑的揣测。 “说了你别不信,是因为……我觊觎你儿子良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