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菩提庙,颇为困惑,“好好的菩提庙,怎么会被烧毁?” 七海笑着解释,“也许……这个菩提庙里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能是什么秘密,老大?”大胡子海之岚奔上前,愁眉不展地问,“我师父和师兄师弟他们都是被人烧死的?” 七海看着那菩提庙,摇摇头,先行走到了正中,抱着手臂,面容伤感地瞅着菩提庙的风清扬,“公子,我问你,先时你可曾上过香,看过你母妃?” “看过!”风清扬徐徐点头。他是迷糊着的,所以想要知道真相,他就必须配合七海。 “那我大师兄寒沉带你来这菩提庙时,可是第一次?”七海轻扯着嘴角,再打探一声。 “不是第一次。”风清扬回忆,寒沉第一次陪自己来的时候,安然无恙,“我记得……来菩提庙给母妃供香过,那时寒沉陪着我一起,但我们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也就是说……王府护卫遭遇埋伏,并非是你第一次前来菩提庙供香?”七海托着下巴,转了一圈,又眨眼笑了,“那……你来菩提庙,除了供香,可曾见过什么人?” 望着烧毁的菩提庙,风清扬沉思片刻,豁然开朗,“我记得,我供香后,菩提庙里的观尘师父曾经找我喝了杯茶。” “除此以外呢?” “喝茶过后,我就从菩提庙路离开了。” 七海还想打听点儿别的什么,“没有啦?” “没有了!”风清扬依旧是平静的,他的平静异于常人。 同四周那厚重的雪覆盖的残垣断壁,了无生机。 七海拢了拢手指,噎了噎。望着白雪,他心里一瞬地失望。 这么僵持下去,菩提庙路王府护卫惨死旧案一事儿,如何才能够大白于天下。 正在这时,笑声响起,声震四野。 来人一站,围拥在周围的,大概有三四百人,全部手持弩箭,瞄准了七海等人。 那人仰头大笑,似乎为今日前来送死的人感到格外地兴奋。 “哈哈哈哈……老夫以为,这菩提庙再无人敢来送死,今日一看,送死的人还不少?” 他那声音很有特点儿,吴顾似乎认得,一番思量下,他突然躬身拜倒,“严将军?” 这一声后,那人直接撩下了黑色脸罩,露出了那张脸。 五官端正的容颜上,顶着一团如雪的白发。皮肤松弛,皱纹紧贴着五官,嘴唇下方还有一团黑白相间的胡须。 他那一笑,七海耳朵刺痛,能明显觉察对方内力的深厚。 这个严将军名唤严番,前往临水国时,他还抱着必胜的信心。若非主人已死,他绝对不可能归顺临水国。 投降后,他们成了临水国死士,就在这菩提庙下的密室里,日日训练。 上面给他们的任务,是他日战场上拼力厮杀,争取能够拿下北昀国都城。 可严番几代忠君为国,怎会愿意带着自己的严家士兵,成为临水国放进北昀国的一把锋利的刀! 这是他们的耻辱,这也是严番卧薪尝胆,厚积薄发以后,才想着在郁老将军等人死后,堂堂正正地出现在这儿。 亏得七海带得众人前来,不然他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可以一连斩杀鲁国公世子,兵部尚书世子,以及安阳王的儿子风清扬? 他看着在场的人,哈哈大笑着,好像一切胜利,就在此一举。 严番身为严家后代,战场厮杀从未投降,如今滞留临水国,他哪怕为北昀国君尽最后一点忠心,也绝对不会愿意成为临水国对付北昀国的傀儡。 就在刚才,他在密室里,行动时,还有意志薄弱的士兵,后怕此刻行动,会因打草惊蛇而丢掉性命。 当时形势严峻,为了能够全力出动,他杀鸡儆猴。可在现在,他却想要同所有的士兵说出那一番藏在心里十几年的话。 “诸位兄弟,你们是严家兵,是北昀国的骄傲!若是今日不随老夫一起做这最后一件事儿,他日咱们就会成为北昀国史书里的叛徒,他们会写着,我们几代尽忠的严家兵,为了活命,不惜拿着手中的利刃,践踏我们的国土,对付我们的亲人!我们生生世世都要背着叛徒的罪名,我们的子子孙孙会因我们而感到耻辱!所以……今日是窝囊地生,还是光明地死,就在此一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