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一个翻身,从石桌旁蹦到了风清扬的面前,轻盈地扬了扬眼皮,眼睑下,是若柳迎风的惬意,“公子,你想知道,我是如何回来的么?” 风清扬打量了七海一眼,很是正经地回应,“大抵除了装神弄鬼,应该没有旁的什么吧?” “嗯,没错。”七海嘴角嘀咕着,有些发呆,踌躇了下,回应了一句,“我能安然回来,多亏了那保不准世子的娘。那可真是亲娘啊。” “怎么说?”风清扬也感兴趣,嘴角上,飘着重重的笑意。 “屈夫人也是被我吓出了毛病,变得格外地是非分明、六亲不认。”七海顿了顿,说。 “是非分明却又六亲不认,看来七海你的手段有些过分了?”风清扬像是在打趣,又像是在说笑,他言语中总有一种让人无法想象的幽默。 当然,更可贵地,是他目光中的冷静和坦然。 二人像好朋友一样,谈天说地,好不快哉。 当然,七海利用空间装神弄鬼并没什么,关键只要实力被认可,永昌侯府的人愿意伏低,那么此事儿如此解决,必然让人兴奋。 “哦,对了。父亲似乎对你所做的事儿,有些生气?” 七海摆摆手,意犹未尽地说,“等到明日,他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 风清扬不由自主地近到跟前,有些疑惑,“你做了什么?” 七海奔高两步又落到雪地里,眼神含着愁,“我做了一件比较有趣的事儿。”他喜欢卖关子,所以时刻都像在告诉风清扬,明日,请您拭目以待。 —— 管家关伯一如往日,守着风清扬喝了药,随后便慢腾腾地出了门。 七海从房檐上跳下来,咋呼一声,惊地关伯手一晃,托盘上的白瓷碗和勺子泼出去。 “哎呀……” 那一声下,七海快速地凑上前,抓住了杯子。紧张莫名片刻,方才止步,把抓着的白瓷碗递给关伯,悠悠放好,“关伯,今日又给公子喝蜂蜜水?” “是啊,闻姑娘交代的话,我还记着。况且公子最近的确好了很多。”关伯接过托盘,忧心忡忡地提醒了一声,“你跑房檐上做什么?” “没,无聊嘛。”七海咧嘴笑,跟随着关伯一路,思量下,突然插嘴,“关伯,你有没有觉得王爷疑神疑鬼的,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胡言乱语,你一个护卫,怎能在这儿揣测老爷?!”关伯就是正义,一瞪眼,别说他已经白发斑驳,就是那一扬眉,都能觉得他精神十足。 二人往后院走,走得差不多没人了,关伯才拉着七海进屋说话。 这么久,思来想去,他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 放下托盘,他小声地将弯刀城灭之事儿提了一嘴。 七海激动,古怪地笑了,“原来关伯您也好奇啊。” “当日我进去给老爷收拾被褥,无意间就发现了那张纸条。我琢磨着,老爷定然是知道弯刀城一事儿的。”关伯犹豫了很久,手掌握着桌沿,一脸哀伤地看着七海,“你说,老爷为什么啊,为何要派人灭了弯刀城呢?” 起初他还不相信,但飞鹰因为弯刀城城主柳叶飘中毒一事儿,莫不让他怀疑。也由此明白,这M.XiapE.COm